撑腰……”
之前几次都是陈山野陪在她身边,这次她也想站在他身后。
陈山野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哦?那你还喝咖啡吗?”
“不喝了,你谈完了?”阮玫的指甲在他手背上轻轻地抠着。
“嗯,完事了。那走吧,中午要在外面吃吗?”
“不吧,你前几天的杂酱帽子做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回家下碗米线吃就好。”阮玫从椅子上站起,跟站在一旁的店员示意不需要下单了。
陈山野拉着她手腕往门口走:“行,那就回家。”
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看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女人一眼。
玻璃门被推开时涌进了一股热浪,潮湿的、火热的,两人往前走了几步,正午阳光穿过细碎的树叶,在他们的头顶和肩膀抖落了一层金色的沙子。
吴璇丽又觉眼睛发酸发胀,像披着华服霓裳的小丑木偶,被剪掉了连接四肢的鱼线,耷拉着僵硬的手脚无力地坐在原位,看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在视线里渐渐淡去。
他们靠得极近,仿佛什么都无法分开他们。
她不行,烈日不行,蝉鸣不行,
陈山野问她这些年做过最艰难的选择是什么,是什么呢?
是在总统套房选择走向秦天笙,还是在婴儿床边选择最后一次抱抱陈思扬?
马克杯里凉掉的咖啡又冷又苦,但她只能选择将它继续喝完。
?Night.61
白色小车在内环上飞快地行驶,黑色鸭舌帽被摘下来丢在后排座,不短不长的录音把阮玫气得牙痒痒,可她不想花时间指责吴璇丽的所作所为。
感觉连讨论她的事情都是在浪费时间。
阮玫把陈山野的手机熄屏后放到置物盒里,问:“这段录音要拿去给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