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玫更是直接,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老实说,比起香烟,现在有另一件事更能让她平复住汹涌澎湃的心情。
“婚宴几点开始?”他们在这方面早已有了默契,陈山野低头啄吻她的耳郭,舌尖划过那由高峰和峡谷组成的耳骨,轻轻扯咬耳垂上那颗白色珍珠耳钉。
阮玫用脸颊蹭他的手掌,咕哝一句:“管他的……”
……
走下小舞台的时候阮玫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毯上,陈山野及时将她一把捞起,干脆抱着她走回刚才的圆桌上坐着。
他低垂着头,餍足的笑声低沉又性感:“好没用哦,才这么一会儿就站不住了,用不用我抱着你走?”
阮玫累得不想动,听见调侃,也只是挑起眼角无力地瞪了陈山野一眼。
架在烟灰缸上的香烟已经燃尽,陈山野挪开烟灰缸,里头成型的灰烬迅速坍塌下坠。
他拉起阮玫的左手放在掌心里轻轻地揉着:“手还有没有抖?”
“早没啦。”阮玫潮湿的指腹在他的手心挠过,垂着头小声地说,“陈山野,谢谢你。”
他的声线里还残存着些许情欲,沙哑得性感:“谢什么?没什么好谢的。”
“有的,好多好多事情,都要谢谢你。”
曾经香烟是她的药,现在陈山野是她的药。
阮玫往前倾身,把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悍有力的心跳声,将自己的心跳,调整成和他一样的频率。
*
蓬松璀璨的婚纱像云像雾从弥漫起白烟的花海中轻轻飘过,阮玫安静地看着长舞台上新娘挽着母亲的臂弯,向道路尽头的新郎走去。
她的右手被陈山野牵着,贴在黑色西裤上,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和温度从那儿注入,支撑着她腰背挺得笔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主桌入座的是双方父母和学校领导,阮玫本来也该坐在那一桌,但别说她自己不乐意,想必阮岚也没将她安排在那桌。
阮玫没料到,她背了许久的那段吞苍蝇一般的致辞不用说了,婚礼还没开始之前,一个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来通知她已经修改了流程。
工作人员八面玲珑,说的是怕婚礼流程延时,所以致辞这个环节减少了一些,她和方明君的弟弟都不需要上台了。
是因为刚刚与林碧娜和阮岚都起了些争执,让她们觉得她会在婚礼上捣乱,所以紧急跟婚策提出要求?
阮玫松了口气,乐得轻松。
婚礼按照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阮玫经历了刚刚情绪跌宕起伏的一个小时,这会儿肚子早就饿了。
她夹了夹陈山野的指骨,对着摆在每个人面前的巧克力喜糖扬扬下巴,金箔一般的糖纸在迷幻射灯下闪着虚假的金光。
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对新人认识相爱的甜蜜过程,注了糖精的婚礼视频常用歌曲有些吵,陈山野凑近阮玫耳边,问:“你吃?”
他怕她膈应。
“没办法,我饿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上菜。”阮玫耸耸肩不以为然。
陈山野摸了颗巧克力拆开糖纸,递到她嘴边。
阮玫嚼了两口,很快吞下,陈山野担心她低血糖,又拆了一颗给她。
“会胖……”阮玫在桌子下掐了掐陈山野硬邦邦的腿肉。
“我喜欢你胖一点,你小肚子上的肉好可爱。”
陈山野说得认真诚恳,可阮玫偏偏想到的是在那扇屏风后,陈山野手掌在她小肚子上压来压去的事。
阮玫脸颊滚烫,嘟囔:“都怪你,你做菜做得这么好吃是想怎样?害我最近增多了碳水摄入量。”
陈山野笑笑,举着巧克力的手在她的嘴巴处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