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愧疚。

他心存侥幸，还给自己设立了一个目标，赚够多少钱就喊停，拿了钱回家给奶奶买房子，买不起商品房就在村子里给奶奶盖一栋新房子。

钟芒奔赴下一个取货点，任由在黑夜里闪烁的霓虹将他的影子拉得变形且扭曲。

看不清前方景色的马路尽头像饥饿野兽张开大口，虎视眈眈地等着猎物撞进它嘴里，再一口咬碎他的脖子。

*

罗蕊一声高亢呻吟之后，覆满汗的身子像没了魂一般趴到了钟芒身上，钟芒喘着粗气，把汗津津的人儿往上扯起一些，吻着她的唇做事后的缠绵。

一墙之隔的空调外机有些吵，嗡嗡声挤满窄小的房间，歇了好一会儿，钟芒还没舍得松开她，不停追着她吻，最后罗蕊没好气地推他，钟芒才停下。

罗蕊嘟着嘴，声音委屈巴巴的：“这么多天没见，还以为你有其他新欢了。”

钟芒从床边摸了烟和火机：“我这几个月都只有找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怎么那么多天没找我啦？”

纸烟挂上火星，钟芒抽了一口，拉着罗蕊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哑声道：“忙啊，忙着赚钱。”

“你最近真的好晚才收工，订单有那么多吗？”

“对啊，天天到处跑，一送完一单货……”他顿了顿，改口，“送完一个客人，就接着来另一单，整晚都没停过。”

钟芒着实有点饿了，问身边人：“饿了吗？我们去吃宵夜？”

“好啊！”

罗蕊先去冲了下身子，出来后钟芒也去淋个澡。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罗蕊蹲到地上，偷偷拉开了钟芒平时上班时用的背包，翻了一下，里面只有充电宝、湿纸巾和其他一些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