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根根地扣紧,握实。
结账是阮玫给的钱,因为她现在不用过分纠结每一笔支出会不会影响当月的还款额度,可以自在地花钱了。
遇到黄鸣彦那一晚之后的第二天,陈山野来了她的住处,告诉她自己已经先斩后奏地把她剩余的债都还了,连借款合同都从龙北那拿了回来。
气得阮玫直接跳到他身上咬着他硬到不行的肩肉,尖尖的牙齿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米粒般大小的小坑。
陈山野一声不吭地让她咬,等她冷静下来再说不是白给她的,让她每个月还他一些,三千也好,五千也行,如果那个月生意不好的时候就不用给,生意好就还多一点,也就几万块钱的事,没有时间限制,总归能还完。
虽然还是背着债,但压在阮玫心头上的那个锁,陈山野先帮她解开取下来了。
尽管如此,阮玫也不愿意占陈山野的便宜,光着身子跳下床,趴在卧室窗边的书桌上找着纸笔想给陈山野写欠条。
陈山野有些不情愿,嘟囔着:“给什么欠条啊?搞得好像很见外似的……”
阮玫回头瞪他:“没把你挠死你都要偷笑了!”
陈山野下了床,偷偷走到阮玫身后,见她好不容易找到张白纸,拿了笔在上方写上“欠条”两个字。
陈山野从身后面抱住了她,伸手想去夺她手中的笔:“宝贝,咱们不写欠条好不好?”
“不好!”阮玫坚持,紧抓着笔不放,在圆珠笔争夺战中还试图继续写字。
陈山野“啧”了一声,索性直接夺过那张皱巴巴的小字条,撕了个稀巴烂。
男人一脸无辜的模样把阮玫气笑,追着他在小小伊甸园里来回跑。
那张欠条自然作废了,但阮玫最终还是补了一张正式的欠条给他,鲜红色的唇膏在拇指上涂上一抹红,在签名处按上了小小的指纹。
像在什么契约上烙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