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又想怎么折磨他?

宋桡荀咬合过于用力,额边清楚浮出一条筋脉,他旁若无人地凝视雪郁,淬过雨的声音变得又低又哑:“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走。”

“裴雪郁,看着我。”

两三秒后,雪郁奢侈地分了眼神给他,细长的眼尾扬着,眼睛更漂亮:“你有话和我说,我就必须得听?”

宋桡荀呼吸微沉,他似是从未处理过这种情况,耳廓通红、脊背僵硬,也不知道凝了多大的勇气,他顶着村民诧异的目光,不容拒绝地牢牢握住了雪郁的手腕。

晃眼,到了宋桡荀的小平房。

一路上男人护得严严实实,雪郁半点雨水没沾上。

却也被这不顾意愿的行为惹恼,冷着声:“宋桡荀,你是强盗吗?”

雨伞被扔到了地面。

宋桡荀转过头,他状态比雪郁差多了,苍白的脸狼狈地蜿蜒下雨水,没走多远胸膛却起伏不止,眼睛有一丝红,嘴唇紧抿着像是在竭力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