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眼珠在死死地、含着凄厉情绪地瞪着雪郁。

“你猜那是什么?”

雪郁吓得表情有些呆,漂漂亮亮的眼睛都停止了眨动:“……什么?”

在雪郁猜想是什么生物时,他就听到戚沉说:“是人。”

男人声音柔和,温情脉脉,一个字一个字阐述:“你父亲干的好事,火灾起得那么大,怎么可能就死一个。”

雪郁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当年那场蓄意纵火,受害者不止一个人。

所以里面关着的……是别的受害者?

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戚沉似乎能透析他心中的想法,懒懒溢出声笑,像在说事不关己的事情:“这人当年正是要高考的年纪,全家指望他出人头地,不过还没出就被烧死了,家里母亲伤心过度去世,亲妹妹重病没人照顾,没活几天也死了。”

“这人怨念过深,无法投胎,神棍怕他伤人,暂时锁在这里。”

雪郁额角泛起汗,黏黏糊糊地沾着软发,被那张人不像人的脸盯了半晌,心尖悚然,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他没见过这种场面,胆子小的人连恐怖片都不敢看。

“猜一猜他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