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觉深侧过头看他。

雪郁说假话不行,说这种出格的假话更不行,脸全红了,声音涌上了水分,跟课堂上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磕磕绊绊道:“你是我的……”

这四个字无意义地重复了好几遍,男人似乎失去了耐心,扭动钥匙看了下后视镜,要倒车离开的模样。

引擎轰鸣响起,雪郁闭了闭眼,终于叫出口。

“老公。”

“完整说一遍。”

肩头已经在哆嗦,“你是我的老公。”

燕觉深喉咙轻轻滑动了下,感觉又有涨出水的趋势,他垂眼拔出车钥匙,声音微沙道:“嗯,如果他问,你就这么说。”

雪郁肩膀塌落,轻微喘气,脸上红红的一层贴在两颊,说一句话跟跑了很远步一样。

他告诉自己要忍,只要今天把资料送出去,他的任务就快完成了。

酒庄门口有不少接待员,数量庞多,其实没多大用,但谁在乎,有钱人总爱玩些显露财富的小把戏。

雪郁跟在燕觉深身后,怕被人看出什么,红润的嘴巴被他抿去一小半,他怕的还有很多,怕接待员真的会向他提问,怕真的要在大门口说出那句话。

几个可能让他不由自主把男人当成一堵墙,他躲在后面。

燕觉深很享受雪郁像个垂耳朵兔子的模样,没有阻止,过了几分钟,他才摁拢住雪郁的肩膀,把人往前扶了一步,“到了。”

“哦、到了吗,没人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