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瞬间不见的想法。

雪郁松开被他当作救命稻草一样紧抓的袖口,温温吞吞地低下脑袋,含蓄赶客:“没事了……”

“现在很晚了,我也差不多要休息了,你有话要说的话明天再说可不可以?”明天一早他就跑。

只是他算盘还没打好,就听到清晰一声:“啪嗒。”

雪郁惊惊慌慌地抬起头,看见男人不仅没走,还用力捏着他腕子矮身挤进来,反手关上门。

又粗硬又硌人的虎口,大力摁着,快把他一手骨头摁碎。

听着那八成是忍着情绪的急重呼吸声,雪郁又慌又乱,在男人快挨近他时,缩紧肚皮踉跄后退,“……燕觉深?”

燕觉深很火大,很火大。

他怎么能走,他有两笔账要和这坏蛋算,第一笔是答应了他就跑,第二笔就是刚才,他以为雪郁是怕了又或者是良心发现自己的不对了。

所以找了个体面的台阶,让他帮点无足轻重的小忙,事情就过去了。

他也欣然地像个傻子似的顺台阶而爬,但爬到没一半,对方就下起了逐客令。

这不是耍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