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看到掠走他的吉普车驶往的是什么方向。
……
“用一条蛇来绑人,这像话吗?”
雪郁从深度昏迷中转醒,首先听到直击耳膜的暴躁吼声,基于声音离他很近,他猜这人大概是对他身上的哪些情况不太满意。但他没有细想,也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被拐到了哪里,他对这个声音十分耳熟,是伦身边那个总是对他不太客气的中年男人。
……伦?
雪郁迷迷糊糊间,肩膀打了个颤,如果真是中年男人,那伦是不是也在这里?
雪郁没猜错。
昏暗狭小、以混乱为主调的房间里,中年男人站在堆叠纸箱旁,一脸勃然怒色,就差指着床边木讷站着的伦说教。
他认为自己的人生之敌绝对非恋爱脑莫属。
这床上被绑来的男生完完全全没有人质该有的待遇,不仅有床睡,有人帮忙擦汗,连一根基础的限制行动的绳子也被解了下来。
用伦的话来说,就是:“他会疼。”
见鬼。谁管他疼不疼。
他可是人质!
可惜这西方人已经完全被迷住,任谁试图上来给这小鬼系绳子,都会无差别收到一记冷眼,伦人高马大,他正儿八经凶起来是很能唬人的。
最后在他们各退一步的谈判中,伦让自己的宠物蛇充当绳子,环住了雪郁细皮嫩肉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