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羡亭轻眯了下眼。
门口的人全身都是白的,所以哪里变粉一目了然,他看向对方扑粉的脸边,心里过了几遍初步猜测,最终他温柔弯起眉眼问:“你是?”
“怎么会有我们家钥匙呢?”雪郁还没回答上一个问题,男人就踩着他不堪一击的承受力继续发问,语气含笑,笑里裹刀。
雪郁双腿发软,要紧紧并拢着腿缝,缝里的肉相互挤压,才能勉强站立。
他感觉很荒谬。
因为庄羡亭完全不符合他的预想,这里的预想不仅指性格,还指方方面面。
男人肩膀宽阔腰线紧窄,背部是严于律己的直挺,手很稳,修长五指天生为握手术刀而生。
用目光丈量,男人和辛骁燕觉深差不多高,连同那笑中带冷的声音都和他相差万里。
燕觉深是怎么把他错认成庄羡亭的?
这差得太远了……
远到,甚至于对比相似度这个行为本身都显得荒唐,就像在老虎和兔子身上强行找相同,滑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