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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刻意叫出来的想法,是蛇爬的地方太怪,生理反应迫使他哼出一声,蹲下来,捧着自己的肚子。
还好伦注意到了他。
但这个身强力壮的欧洲男人,出生时的属性加成都偏心地加在了肌肉和个头上,脑袋不聪明,实在没什么眼色,也实在迟钝过了头。
非要雪郁颤巍巍地腾出一只手去揪他的衣角,在大庭广众下跟他直白地小声说:“蛇,还在里面……”
这位西方人可能听力也不太好,也可能他们分别站着蹲着高度相差太多,伦是真的没听清,他蹲下来问:“你说什么?”
这时屋内但凡没睡着的,目光都放在了雪郁身上,好似对他突然蹲下贴住膝盖的行为十分好奇。
雪郁软成了面条,被发尾粘连的白皙后颈,氤出层层湿汗,他脸都搁到了膝头上,咬唇道:“让你的蛇出去。”
这话从唇缝里吐出来,伦还没表露出反应,中年男人先扭了扭眉梢。
他从刚才起就感觉到哪里奇怪,听到雪郁这句急迫又小声的话,终于想到怪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