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此时,燕觉深确实感觉到精神紧绷。
但不是因为庄羡亭话里的内容。
而是。
他看着打开的行李箱,还有里面几件晕染独特香气的衣服,不知道带哪件给雪郁穿比较合适。
“今晚江省多少度?”男人犯难地微皱眉骨,像在面对一个世纪难题。
庄羡亭怔了怔,他对江省的时事新闻和天气条件很关注,现在也能不作思考便答出:“十六度。”
话音落下燕觉深拿起一件薄薄的外套,被上面的香晃得手臂微僵,去找雪郁道歉的兴趣,远远高于在这听庄羡亭唠叨,“先挂了,出去找人。”
庄羡亭:“……”
联系前因后果,庄羡亭瞬间想明白发生了什么,额角也在想明白的一刻蹦出条扩张激起的青筋,“燕觉深,我真后悔把你从禁区里带出来。”
掰着指头数,他对燕觉深没有过几次正儿八经的好脸色,这不是他脾气不好,也不是故意针对燕觉深。
而是这个人,实在配不上好脸。
这通电话就是最好例子。
在他通知重大突发事件的严肃时刻,燕觉深怕那个气跑的小鬼会因为十六度的气温着凉,无视他的人以及话,认认真真挑保暖的衣服。
庄羡亭难得说了句脏话,但莫名又突然的,对那个被燕觉深带回家的小男生产生了点探究欲,连他也说不清哪方面的探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