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燕觉深握着雪郁的手腕,自然地把人带回自己卧室。
雪郁扭了下腕子,不太想和他睡,蹙了下眉想让他放开自己,他的手机又响了,雪郁当即停下挣扎,眨着眼睛看他。
嘴巴动了动,声音小到像做口型,“谁啊?”
男人这天习惯了被雪郁各种不信任的检查,他也很让人省心,自觉地把屏幕打开给雪郁看,等雪郁看到上面一个陌生的名字后,他才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接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燕觉深侧过眼,看雪郁趴在床上,后腰陷出峦一样的弧度,喉头一压,半晌才对话筒道:“喂?”
“蠢货。”
那边的声音如沐春风,温得像水,单听声音会觉得他是个很温柔很靠谱的人,但他话里却毫不客气:“你发那种信息是什么意思?还让辛骁给你读。”
燕觉深脸色变了下。
燕觉深在名利场待那么多年,其实是那种脾气不怎么好的类型。
他最烦有不明优越感以及双面派的人,而这两样,对面的家伙全占了,他忍着作呕的反胃感,声音前所未有冷:“不关你事,说正事,赶紧。”
雪郁正趴床边,伸长手去够抽屉,想看里面有没有充电器。
听到这声音,有点稀奇地扭头看了看。
燕觉深把表情放自然,努力心平气和地听对面说话:“第一件事,我还有三天回去。”
“第二件事,辛骁闯祸了,他”
“等等再说。”燕觉深语调微变、急促地打断。
床上,肤白细腿的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拍立得,又拿出指头的缝隙。
燕觉深后背僵直地走过去:“老婆,我听到你在翻东西,想找什么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