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除了早上那会,一天也没怎么理路窦,窝在桌子上做作业,过得像个苦行僧。

而路窦一整天里,不止一次生出自己还不如一本作业的念头,他坐在床上刷了会手机,终于忍不住臭着脸问:“做完了没?”

雪郁对他声音敏感,一下从书海里抬头,微茫然的眼里有种惊人的漂亮:“还没有,有什么事吗?”

“该吃饭了。”路窦把中午说过的话,一模一样地重复了遍。

如果说今天雪郁过得像个苦行僧,那路窦今天就过得像个钟点工,每到饭点,都要叫一遍雪郁,尽职尽责还没有酬劳。

雪郁把书随便收拾了下,乖乖跟紧路窦。

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里,雪郁还是负责占座位,他对着路窦,细细白白的手指,指了下麻辣烫的窗口,小脸扑粉地软声道:“我想吃那个,麻烦你了。”

路窦看他一眼:“行。”

十分钟后,雪郁看着一盘熟悉的蔬菜大礼包:“……”

又是这样。

这几天吃蔬菜吃得他都要成蔬菜了,吃点麻辣烫为什么不行?雪郁很委屈,这点委屈让他肉眼可见蔫巴下来。

直到回宿舍前,路窦似哄非哄的,给他买了瓶饮料喝,他才没那么蔫。

晚饭吃得晚,雪郁回到宿舍,没做多久作业,就快到熄灯的时间。

路窦去浴室了,雪郁做完作业晕乎乎的,加上惯性使然,坐在下铺床边就开始换睡觉的衣服,他弯着窄窄粉粉的一段腰,手臂抻长去拉袜子的边缘。

路窦是在他脱光一只脚时出来的,他一眼看见自己床上弯腰翘脚脱袜子的人,手背青筋微起,嗓音如砂:“……上床去换。”

这一声宛如什么燃料,雪郁腾地站起来,抱着衣服小兔子似的跑上床,小脸颜色深红,不是热的,也不是装害羞,是单纯尴尬到想死了。

他声音急切地抓系统出来推锅:“你怎么不提醒我路窦快出来了?”

系统道:【有什么关系?只是脱了袜子而已,你脱光了在他床上,他只会更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