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果不其然,男人把话模糊过去了,他看着雪郁没在衣服下的脊骨,忽然皱皱眉,问:“雪郁,你来体育馆干什么?”

雪郁又是一顿。

刚被迫听他严声编造路窦坏话,现在说要去找路窦,会死吧。

雪郁没敢说实话,脑袋低得像是想遁地而逃,他看着地面,虚声道:“还能干什么,去、打篮球啊……”

借口找得不是很高明,从男人陡然安静中可以看出来,紧接着,就是一段长达傻子都能看出不一般的沉默。

雪郁:“?”你什么意思。

“你喜欢锻炼也好,”男人停了下,迅速整顿表情,接受了雪郁的说辞,他在雪郁后颈上轻轻按了按,说:“不过不要离他们太近。”

“好了,你上去吧,不要回头。”

“嗯……”雪郁身子僵硬,不敢过多小动作,像是温顺的羔羊般,在猎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缓慢地上台阶。

上到一半:“咔哒。”

厚重大门重新阖起那瞬,雪郁转头从楼梯上下来,他从安全通道出去,在奔跑声此起彼伏的球场环视一圈,却是没找到一个相符恶灵的身影。

……

随意拼凑的球局没有时间限制,路窦从开场到现在,不止一次看向门口,而每收回一次视线,神色都要黑一点。

他的脸色好转,是在小土包进来后。

他的脸色变异样,是在小土包抱起一件衣服放在腿上后。

雪郁坐在长椅上,膝盖并在一起,那件沾染着他气息的外套,被折叠整齐放在了两条细腿构成的平面上方,确保不会弄掉后,雪郁才把手放到自己腿上。

衣服被夹在白皙的手和腿之间。

还有一截衣料甚至都堆叠到了肚子边。

路窦眼力好,看得一清二楚。

从那红扑扑的小脸上移开视线,路窦掌着一颗棕黑相间的篮球,心跳微快地想,衣服他昨天洗过了,应该不会有异味吧?

长相张扬夺目的男生,躲过一个来拦截他的对手,来回跑了半个球场都平稳的体温,蹭蹭上涨到一个可怖的地步。

像是被什么事刺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