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凶手会盯上阳永县的人?

雪郁想得入神,周遭杂乱的声音都入不了耳、注意不到,更别提眼前回来了的路窦。

是路窦把餐盘搁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雪郁才眨了下眼,从思绪中回神,他仰头看了路窦几秒,迅速遮住手机屏幕。

路窦:“?”

“遮什么?”

雪郁默默按了下关机键,强装自然地垂下眼,小声说:“没什么啊。”

原主答应和警方协作时就被叮嘱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镇灵师,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命案是恶灵做的,以防对社会造成巨大的恐慌影响。

路窦眯起眼,看着雪郁把手机收起来。

以前吃饭雪郁都会手机放到餐盘旁边的,今天却一反常态。

这掩耳盗铃般的遮掩动作,让路窦一下联想到每段感情中出轨的前兆。

即使他们还没在一起,即使他说不会喜欢同性。

路窦眸光黑沉,提着易拉罐的手指绷紧,目光停在那张纯欲交加的通白小脸上,莫名猜测道:“你在和方识许聊天?”

雪郁老实说:“没有。”

他都没加方识许,也没互换过联系方式。

雪郁不知道路窦信没信,但他知道路窦肯定是情绪不对了,扣开拉环灌了几口低头吃饭,也不和他说话。

路窦这种人,无论对感情还是对亲情都容不得沙子,雪郁觉得他是误会自己背着他和方识许聊天,在他眼里成了个花心滥情的追求者。

雪郁刚要解释,路窦已经搁下筷子,冷飕飕道:“吃饱了,还有事。”

说完,他拎上还有半瓶的易拉罐,头也不回出了食堂。

路窦不清楚那股情绪打哪来,奇怪得要命,尤其当他回头看,看见雪郁还不急不忙在原地吃饭时,眉梢拧得更紧。

喜欢的人误会自己了,都不知道上来解释的吗。

路窦抱着一腔无处可发的闷火回了教室,想那小土包再迟钝也该发现不对了,他拿出手机翻出雪郁的聊天界面,结果看到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次。

半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他闷闷咬牙:“……操。”

……

直到第二节课下了雪郁都没跟路窦说上话。

第三节是体育课。

操场的塑胶跑道在接连几日的暴雨下,浸饱了水,体育课改为室内,分组打二十分钟的羽毛球后,就能自由活动。

雪郁体力很弱,打到时间够了,脸上湿哒哒都是汗,汗里还漫着香似的,眼眶是一种柔和的红,像哭的时候用手背擦磨出来的。

所以当他找到路窦,想和路窦说话时,路窦第一反应以为他被欺负了。

路窦深皱眉头,他的情绪很少能不显山不露水,盯着雪郁的眼角,微俯下身,声音也低下来:“怎么了?”

“嗯?”雪郁怔愣,小小地吐息了两下,软声说:“我没怎么啊,我就是想来找你一起去便利店买水,刚打完球,应该很渴吧。”

路窦每天运动量大到令人发指,体质不知比雪郁强多少倍,这点时间根本是毛毛细雨,他没理会后半句,仍看着雪郁的眼,问道:“真没事?”

雪郁看不到自己的脸,没懂他指的是什么,懵懂摇了下头,重新把话题叉到正轨:“我们一起去买水好不好?”

见雪郁声音正常,表情正常,意识到可能真是运动带来的红后,路窦直起身,脸又臭起来,冷声道:“你买水还要人陪吗,多大了。”

路窦平时对他的态度也不会坏成这样,大概是在食堂遗留的问题,雪郁早上吃完饭回教室是想找路窦解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路窦比在食堂时看起来还生气。

他就想等路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