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包装袋,难得在想关于别人的事。

他想,温市生活节奏快,物价高,小土包家里这么穷,怎么会来这里的?

还上了每年学费不低于几十万的温市高中。

城里有关系?还是中了彩票?

哪个都说不太通。

如果真有在温市有头有脸的亲戚,对方不一定看得上小土包,更不一定肯接济他上学,人都是自私的,有那钱做什么不好。

至于彩票,那落后的地方可能连在哪里买都找不到。

路窦走了会神,动了动手腕想解决掉雪糕,但还没抬起就感觉到一股不轻不重的阻力,他皱眉低头。

先是闻到小土包后颈闷出来的香味,后是看到小土包垂着点睫毛,本来就不大的嘴巴凑在他的雪糕上,把一个尖尖咬了下来。

乡下的庄稼汉糙皮硬肉,跌打损伤药都不用抹,这小土包不仅相反,还更娇。

那两瓣唇肉不禁蹂.躏,也不禁低温,微微张开小口含住冰糕时,明明谁都没对他怎样,嘴巴就红兮兮地鼓肿起来,润着水光。

“……操。”

路窦呼吸不正常地停滞,劲窄腰腹上排列的肌肉紧缩、发汗,腰背后的肌群瞬间到了高强度运动后的紧绷状态,他把雪糕从那嫣红口中抽出,嗓音低哑道:“你又在干什么。”

总是这样。

不偷偷摸摸,也不躲躲藏藏,当着他面做这些亲密的事。

事后又很委屈,说都无从说起。

雪郁站远了点,养得细腻的小脸红红的,偷偷看了眼路窦的脸色,睫毛抖了下,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情绪这么大:“你生气了吗?我看他们是这样吃的。”

他们?

路窦朝雪郁说的地方看过去,那里站着一对情侣,女生手里拿着东西腾不开手,男生就把烤串伸到她嘴边喂。

……小土包在学他们?

意识到这点,路窦腾地窜起股形容不清的麻意,他咽了咽喉结,咬着牙,用只有雪郁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能不能学点有用的,他们是情侣,我们是吗?”

情侣还会搂抱,会亲吻,会做更出格的事,难道都要一一和他们学?

他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要真那样做,和……炮友有什么区别。

“不是……”雪郁握紧手指,老实回了句后,拿着没拆封雪糕的右手往前递了递,小声地开口:“我把我这根给你,没吃过的。”

路窦顿了下,扫了眼他的手,又扫了眼自己雪糕上的缺口,鬼使神差地滚滚喉头,没有收:“我给了你就不会拿回来了,吃你的吧。”

雪郁眨眼,脸是禁不起一点摆弄的软,声音也是令人怜惜的软乎:“可是你那个我吃了一口……”

路窦拧了下眉,骨骼感很强的手屈了屈,把有了个缺口的雪糕装回袋子,塞进小土包手里,低声道:“你吃这个,下次吃自己的,别盯着其他人的。”

“我是懒得和你计较,换做别人,你胳膊腿都要少一条,不怕就试试。”

雪郁被他说得脸一白,忐忑地接过,很听话地说:“知道了。”

拆开包装,雪郁见离上早自习的时间还差一会,放下心来,只没吃几口,他就听见旁边坐着的那群学生躁乱起来,表情凝重,神神秘秘的,讨论声音刻意压低。

雪郁蹙眉,吃东西的速度放缓了点,眼神落到了他们身上。

现在在这所封闭的学校里,学生是接收最新消息最快的群体,因为他们有班级群,有交友网,无论谁遇到什么、知道什么,都会在这捆绑密切的关系网里流传开。

雪郁猜他们是得到了什么情报。

雪郁揪住路窦很小一片衣角扯了扯,飞速想了个借口:“路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