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下眼皮,显然男生说的超出了他所想的回答范围,他颇感意外道:“可以吗?”

一把声音软软低低的,既怕他,又想求助他,路窦不知为什么,听得骨头麻了下,但很快又蹿起一股邪火:“你还真敢问,干脆我帮你追得了。”

“还有谁告诉你,我和方识许是朋友?变心也不提前变明白,谁能被你追到手,我看谁就该去看看脑子。”

也不知道穷山村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心大,雪郁根本没被凶神恶煞的路窦吓住,他闷闷哦了声,把拉开拉链的书包重新拉上。

路窦注意到他的手上动作,冷飕飕问:“你要干嘛?”

雪郁眼睛一眨一眨,说的毫无压力:“我以为你真要告诉我,想拿本子记下来的。”

“操,”心头那股邪火愈发旺盛,路窦低低骂了声,压着怒道:“你是不是一天不追男人都不行?”

雪郁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还反问起他了。

路窦再开口时脸都是臭的:“你说我为什么这么说?”

才转过来几天?在他这儿追了一阵子,每天送加起来连五十块都没到的东西,甚至十分钟前还在给他送面包,就说了几句话,转头就要去追另一个。

别人分手还有空窗期呢,他倒好,追个人都无缝衔接。

雪郁不懂路窦的火气点在哪里,分明说不让他追的是路窦,他现在要追别人了,路窦应该如释重负才对,为什么还是很生气?

“你不让我追方识许吗?”

路窦英眉竖起,好像又被软乎乎的几个字戳到肺了,他瞬间夹枪带棒地嗤道:“谁不让你追?你随便追,我单纯就是好奇,大山里是不是有什么传统,你追个人必须几天内完事,不行就下一个”

叮铃铃。

书包里忽然响起节奏单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几句话连口气都不用换的路窦。

“对不起,”雪郁抬起乖顺的小脸,很不好意思似的道了个歉,道完,他把手中的面包往前送了送,商量般道:“帮我拿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