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下,似乎连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都能听到。
雪郁想拂起帘子看一眼外面的惨境,手都伸上去了,却没有勇气,他咬了口嘴里的肉,想稳住快跳出喉咙的心脏,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响起一声高昂的马咴叫。
“是岑侍卫。”
“岑侍卫怎么在这儿?”
雪郁愣愣地抿了下唇,还没探头看,马夫停了下来,然后帘子扬起,他被一只大掌拢住,随着那手的拉抱,转眼他从马车到了另一匹马背上。
微湿的睫毛一颤,雪郁不解地叫了声:“岑归暄?”
怀前是软温的触感,低头是涔着汗、几许鬓发黏连的小脸,岑归暄现在靠近雪郁还会面红耳热,可当下也只能让它红着、热着,他说:“抱歉,你要和我去一个地方。”
从战场赶回来的男人同样饱经风霜,一身甲胄沉冷,嵌着湿漉漉的血,开口时,声音也不复以前般干净。
雪郁没有挣扎,只问:“去哪?”
岑归暄:“大牢。”
雪郁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看男人神色认真,有些傻住了:“……你要把我关起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