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云康,雪郁抿了抿唇。
云康看到他不在了,应该没什么反应吧,最多觉得花了重金养着的鲛人一跑了之,会暴怒一阵子。
该烦恼的是他,他现在不能回京城,要想想其他办法靠近岑归暄。
现下先填饱肚子再说,雪郁走去一间茅草屋前敲门,过了半会功夫,有个裹着头巾的老爷爷出来开门,老一辈都迷信,老爷爷见雪郁面相善,眉宇间的警惕少了不少。
“是不是迷路啦?”他见雪郁衣着鲜丽,猜测是迷路了来寻求帮助的。
雪郁怔了下,摇头说:“不是迷路,我和朋友走散了,他身上有我很重要的物件,我想在这里留几日找找他。爷爷如果方便,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可以付银子。”
“可以是可以,这地儿啊经常有过路人要借宿,”老爷爷道,“不过我一老头子家里又脏又乱,不确定你能不能习惯。”
雪郁没那么多娇毛病,当即点头说不介意。
茅草屋里不算逼仄,老爷爷收拾出一床被褥,又收拾出了一双碗筷。
饭菜没多少肉沫,以清淡为主,雪郁边吃着,边想明天一早要去县里买些干粮,再问问回京城的路费,有马车最好,实在没有,骡车和驴车也能凑合。
雪郁不认床,而且走了那么久,一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日他问老爷爷借了顶帽子,又顺了一辆骡车,去了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