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脸,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错误。
一遍遍暗示自己不得善终,在每天晚上,进同一种梦,成百上千次地经历被漠视的场景。
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好受。
云康后牙咬紧又松。
没有人喜欢在别人面前谈论不堪的过去,可奇怪的,他看着雪郁一张通白的脸,深藏的、吞进肚子的、让他茫然许久的一个问题,忍不住诉诸于口:“……你觉得我没错?”
雪郁声音一向软得没什么气势,两个字却难得坚定:“没有。”
“可能别人和我想的不一样,”他小声地补充:“但我觉得你没有错。”
“没骗我。”
“嗯。”
很长一段时间,世人都在惋惜京城美人的陨落。
知道详情的,痛斥先帝死有余辜,又翻陈年烂账,指责他在治国上过于残暴,天生就是一个离不开暴力的君王,还有一拨理中客,在分析这场权位更迭的内幕。
惋惜的,痛斥的,各种声音都有。
但没有一种声音,是在和他说。
长成这副模样,不是他想的,和他没关系,他没有错。
这些车轱辘话,真心的、假意的,他都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