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抱起雪郁往里送了送,也没想抢被子,熄了灯睡在边上。

心之人入睡快,平常云康闭眼不久能睡着,可今日多了个扰『乱』心智的,脸『色』阴寒,忍着胸膛时不时搭上一只软手,发育匀称的小腿时不时蹭一下。

云康不确保自己的脾气能忍多久。

捏住雪郁的手腕,眉眼发沉,神情晦暗,音贴在小鲛人耳边响起:“裴雪郁,再捣『乱』朕在就把你扔回水里。”

刻意压着说话很能吓唬人,即睡着了的雪郁也感觉到冷意,把不老实的手脚伸回被窝里暖着,安分了。

安分了没一会儿,云康呼吸快匀平的时候,雪郁凑过来,手放到了腹上,不知在梦里梦到了什么,纤的指尖绕着圈在男人腹上凹陷的沟壑里打转。

还很有节奏,重一下、缓一下。

云康咬牙低道:“……裴雪郁。”

雪郁说自己有相公,相公总爱和亲热。

如若说的是真的,那完全就是自找的,这招惹人,怎么能不欠收拾?

是该多房事,把榨得一滴不剩,再也没力气『乱』动。

云康很少代入别人的角度思考事情,所以在这,代入着雪郁相公、想着如何把人整顿听话的为,其实是很不符合会做的事的。

放人进来的自己也是咎由自取。

男人扣住腹上和有着肤『色』差距的手,干脆握着不松,免得去抓其地方,效果显着但没治根,雪郁手不动了,脸蛋慢慢蹭过来,绝好亲吻的唇肉贴了下的脖颈。

男人僵了一秒,喉头滚了滚。

后半夜的云康半点睡意也无,脑袋里有道音在拉扯,提醒可以去附近闲置的寝殿睡觉,或者可以起来看看,毕竟以前也有过睡不着看到天亮的经历。

有很多种能摆脱被折腾的选择。

可直到天明,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