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康探手,把雪郁拿倒书翻过来,随口应道:“什么?”
“吾儿前些天去了趟岚水山,托人给家里捎了封信,信中说他碰到了鲛人,那鲛人想来京城转一转,吾儿正好也要回来,便同他结伴了。陛下要是想见,过几日可以带上小鲛人一起来臣府里,说不准说媒。”
常公公一听,哎哟一声:“周尚书都不知那鲛人是真是假、是男是女、是否有伴侣,如何说媒?可别闹了笑话。”
周尚书笑道:“鲛人是真,其他便不知了,说不成媒,交朋友也行。小鲛人来这也有些时日了,有伴解解乏,陛下您说呢?”
云康眯起眼,摩挲了下青润玉扳指,缓声道:“不见,鲛人有一便可。”
尚且算祥和气氛被男人意义不明神情破,周尚书悻悻『摸』了『摸』胡须:“既然如此,臣就不多说了,陛下要改变了主意,随时找臣。”
周尚书拱手正欲后退,那书跟长脸上似小鲛人忽然看过来,黑瞳清润如剪水,声音很软,像南调子:“他们回到京城可以告诉吗?”
没周尚书作何回应,云康手臂浮现青脉,他垂下眼,不容置疑道:“不许见。”
雪郁轻蹙眉心:“为什么?见谁你都要管吗?”
似乎是有点不满,微胀嘴唇轻抿,仰起脸时候,下巴上被他捏出指痕格外明显,那是他为了不让人『乱』动留下,男人目光停驻了,没回,掀起眼皮看周尚书:“退下吧。”
周尚书雪郁对视了一眼,碍于威迫,是拱手道:“是。”
常公公也跟着周尚书一起退下了。
雪郁一张脸粉白相,粉像桃花瓣,白像羊脂玉,他望着大大男人,没放弃问:“为什么不让见?你把捋来,连见谁自由也要限制?”
云康把桌上散落书放回原位,薄唇残留着殷红,只说:“大辛养不起两条鲛人。”
……什么意思啊,这是嫌养他贵?
雪郁忿忿不平,他看了眼那桌早膳,觉得自己也没吃多少,他是很省钱,除了那次去花楼,他都没花过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