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归暄比还要发震,来不及想雪郁为何多出了双腿,也来不及想为何这么晚未睡,更想不到现在该说什么,男人如被放进开水里煮沸了似的,身上红透,颤着五根修劲手指,挡住了脸。
雪郁莫名其妙地看着捂住自己的半张脸,问:“怎么了?捂脸做什么?”
岑归暄手指抖得稳不住,闻言抿唇不说话。
雪郁倍感奇怪:“是我见不得人还是怎么,让你跟见了鬼似的。”
岑归暄这回说话了:“……不是。”
搞什么啊,不是的话遮什么,雪郁仰头凝视比高大许多的男人,轻蹙眉:“别挡着。”
“放。”
岑归暄乖乖放了手,只不过依旧红得像别人怎么了似的,甚至不敢去看雪郁,眉眼清冷地垂着眸子,翁道:“今夜太晚了,我日再来寻你。”
雪郁叫住岑归暄:“等等。”
男人停住,跋涉一整天,不见风尘仆仆,反而更身姿卓越,看天看地就是不往前看,薄唇轻启,尚未问雪郁叫住有什么事,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块帕巾。
岑归暄身上敏感地发热,干涩道:“……这是?”
雪郁仰巴,那两瓣唇肉很红,仿佛还泛着沉香,抖了抖肩膀上的袍子,寻求帮助似的轻说:“我身上水好多,你帮我擦一擦吧。”
岑归暄猛地一僵,只恨不能埋进衣领的脑袋因为雪郁这句话抬,不想看的,却不由自主看了。
那具身子确实如雪郁所说有很多水,身上的面料只有那件宽大的袍子,膝盖往的地方展『露』无遗,不仅脸蛋是湿的,嘴巴、双手、小腿也是。
……如果真要帮擦,是不是连这些地方也要碰到?
第48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4)亲力亲为
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都个赶个的厉害,岑归暄可说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可他在却因为三句话,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他看见小鲛人浑身湿淋淋的,袍子披得不规矩,歪歪斜斜,除了条小腿,还能看见点其他的肉。
古人『性』子里少有几分保守,他觉得雪郁这样穿不对,但又觉得很好看。
他还是第一次这矛盾。
岑归暄莫名出了很汗,大脑热得不甚清晰,对着那双春『色』摇『荡』的睛,口舌发燥地想,雪郁刚刚叫他做什来着?
对,帮他擦身子。
可这怎可,虽同为男子,让另一人碰自己的身子,实在太说不过去。
岑归暄手心湿濡,滑得握着的帕巾都要掉去,雪郁像是等得急了,主动朝他靠过来,身上似乎有勾人的气味,那气味让洁白清高的男人连连往退了几步:“这样不可。”
雪郁:“嗯?”
岑归暄低垂着,和雪郁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身上热得怪异,让他只想尽快离这里:“……不合规矩,还是亲力亲为为好。”
说罢,男人把那帕巾重新归还给雪郁,轻轻颔首,只是他这一低头又瞥见条雪白,皮微跳,甚至没去看雪郁是什反应,便仓促离了池子。
回偏房的一路岑归暄都大脑空白。
他推房门,和寻常一样挑起烛火,拂身坐在桌前,在昏昏暗暗的光线中拉出柜子,修长的手略过一堆瓶瓶罐罐的创伤『药』,拿起了那本放在角落的小册子。
小册子封皮陈旧,看起来年代已久,不过上面的字迹很清晰,没有任何阻碍阅读的墨点。
岑归暄眉心轻轻靠拢,把泛黄的纸页往翻了翻。
陛听闻海外有鲛人、起驾去寻却几日未、最在岚水山捕获了一只离家出走的鲛人……
到目前为止,所有情都和册子上说的一模一样,甚至雪郁第一次和他说的话都一字不差。
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