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小腹都蹭在床冬被上,皮又是一跳,嗓音喑哑:“……忘了还是湿的。”

被子不能盖了。

床湿没湿也难说。

抱一次鲛人,费一件衣服,费一床被褥,成本还挺大,云康『舔』了『舔』上颚,目光辗转在床上,注意着鲛人的一举一动。

雪郁揪着点枕头,大脑天旋地转,不顾自己『乱』蹭衣服越卷越起,他支起手肘,用手哆嗦地去『摸』尾鳍,指尖颤颤抖抖,水珠掉在床上、地面,他张开唇肉:“尾巴……”

后面的字句都很模糊。

一道阴影覆下来,雪郁抖了两下,努力去看,是男人抽枝拔高却不见青涩、躯背注满紧韧血肉的身体,云康站在床边,微微躬身,凝眉问:“说了什么?尾巴怎么了,没听清。”

雪郁看着他:“尾巴疼。”

云康喉头一滚。

所以一整天不吃东西,蔫在池边,细声娇气让他抱,还在他床上『摸』自己尾巴,都是因为尾巴疼?

云康半阖着皮,看他白如春雪的手,发着抖『摸』条尾巴,两手负在背后没动,淡声问道:“哪疼?”

雪郁:“都疼。”

云康:“尾巴上下全疼?怎么疼。”

雪郁嫌他多此一问,这话应该在大夫面前说,而不是和他说,抿了抿唇,忍着『性』子回他:“全疼,又疼又痒,像被火烧了一,这里开始。”

纤长的手指在自己腰根上比划了一下。

云康目光滞留,在雪郁被他炙烤般的目光盯久,忍不住拉了拉冬衫后,才想起说话:“去叫人,但先说明一点,人族的大夫不一定能诊断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