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忘了这道旨意,像雪郁拜托了,他就去做了。
杂役跑去寝宫请人时,云康刚用筷子夹起一块鲜滑鱼肉,连放到中的机会都没,他便搁下筷子去了后院。
云康换了身轻松的劲装,衣摆下是一双黑纹靴,他几步到了池边。
小鲛人趴着,把脸全埋进了胳膊里,池水平静,素来活跃的鱼尾不见摆动,像蔫了的菜心,云康低笑:“怎么,饭也不吃,又在闹什么脾气。”
下人来报过几次鲛人拒绝进食,他当时忙于对付官宦,没来得及问小鲛人到底是嫌饭菜粗劣不合味,还是单纯想和他叫板对。
云康命人挑起灯火,半蹲,说得上耐心道:“火急火燎把叫来,还趴着做什么,抬起头,和说是想骂人,还是想提什么要求?”
小鲛人维持着趴在池边的姿势不动,唯呼吸明显了点。
他不说,云康便自己猜了起来:“不爱吃御膳房做的菜?”
雪郁不动。
云康:“池水不舒服,喜欢海里的?”
雪郁没动静。
云康又问:“一整天都待在池里,嫌无聊?”
依旧没得到回应。
君王耐心告罄,男人眸目深暗,在埋首的小鲛人身上巡视了半晌,忽然抬起头,烛火幽邃,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引得众杂役寒『毛』倒竖,兢兢战战地听到他问:“还是说,哪奴才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