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感觉好点没,用不用去医院,要是饿了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份餐。”

薄悬说:“还好,有点头晕,你吃了吗?”

蒋寄野打量着他的脸色:“头晕正常,只要没别的不适,应该就是没事了。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蒋寄野生物钟一向很准时,黑天白天折腾一通,凌晨时分没有食欲物欲,只想冲个澡倒回床上补觉,薄悬倒了两杯水一直跟着后面,无法,蒋寄野接过来一杯喝了。

他拿上衣服,洗完澡回到客厅,电视上的球赛已经切掉了,换成一部情情爱爱俊男美女主演的都市偶像剧,薄悬端着碗窝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茶几上还放着一个没开封的餐盒,薄悬说给你留了一份,你要不要再吃点。

蒋寄野瞟眼电视,头疼地说你吃吧,吃完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他进到卧房,就着凌乱的床铺躺下睡了,中途迷迷糊糊地察觉有人开门进来,在床的另一侧躺下,潜意识里知道是谁,翻个身就继续见周公去了。

清晨时分,蒋寄野睁开眼,室内恒温二十五度,他本就是个火气旺的体质,一面裹着蓬松被子,背后还近乎严丝合缝地贴了个热乎乎的身体,做梦以为自己成了炼丹炉里的孙猴子,是活活被热醒的。

被子热得发潮,外头不知哪里传出阵阵鸟叫声,清早城市难得静谧无声,高楼层的窗口那鸣叫声听来格外清脆空灵。

按照八点钟启程回学校,预计还能再睡一个多小时。

时间还早,蒋寄野拿开抱在他腰上的手,一个人挪到边缘的床铺,沐浴着凉爽的空气。

边上窸窸窣窣一阵,被子里探出一只纤瘦的手臂搭在他腰上。

蒋寄野不知道人醒了还是睡着,给他手臂塞进被子里安放好。

两秒钟后,手臂鬼打墙地回到腰上。

蒋寄野再次拿下手臂塞回被子里,说:“热,别离这么近。”

静了一阵。

就在蒋寄野快要睡着的时候,手的主人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摸到他胸口,脑袋凑上前幽幽问道:“蒋寄野,你是不是不行啊。”

蒋寄野:“……”

蒋寄野眼睛睁开了没有哪个男人听见这个问题后还能淡定地接着睡。

大眼瞪小眼片刻,蒋寄野哑着嗓子说:“大清早发什么神经病。”

薄悬额发垂下来,眉目愈显温柔精致,但是口中吞吞吐吐的话语和手中犹犹豫豫的动作跟温柔没半点关系,他问:“你…你该不会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