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寄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看来学长不太待见我。”

大波□□生不忍看小帅哥受冷落,打了个圆场:“他可不是针对你。这两年跟他搭讪的人能从南大门拍到北区了,他对谁都这样他叫薄悬,我们都是经管大三的学生。”

蒋寄野啊了一声,眨了眨眼:“原来是学金融的,难怪一看各位就有股精英人士的气场,给我们那边小学妹们唬得愣是没人敢凑上来。”

几个人都笑得厉害。

女生说:“那你怎么敢一个人凑上来了。”

蒋寄野说:“没办法,谁让我这人脸皮天生厚。而且我一看见学长就觉得亲切,想找机会认识认识。”

一桌人全都乐了。

以往跟薄悬搭讪的男生不是没有,不过这么厚颜无耻还兼顾高质量和搞笑担当的还是第一个。

一个男生强忍着笑意说:“薄悬,要不你就把联系方式给人家吧。”

蒋寄野看向高岭之花:“学长,你看你同学都这么说了,留个微信电话企鹅,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对视的一刹间,对方眼底猝不及防地清晰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

蒋寄野心头一跳,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沉淀在时光之下,彼此熟悉的人才有的眼神,就好像他们曾经认识过很多年。

薄悬神情谈不上被搭讪的荣幸,倒也没有生气的迹象,最多有些无奈:“你无不无聊。”

蒋寄野说:"不无聊啊,无聊什么。"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方才在走廊朦胧一瞥,蒋寄野还真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模样。眼下满屋子的水晶灯光线柔和又璀璨,对方五官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地被收入眼底。

高岭之花诚不欺我

蒋寄野感慨之余,惦记着刚才对视的一眼,有些好奇问:“学长是本地人吗,感觉有点眼熟,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可没忘这人在走廊里的冷眼。

薄悬这回没看他,似乎有意避开和他对视,只说:“我不是a市人,你应该是记错人了。”

“是吗?”蒋寄野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大概是这人给他的感觉有点似敌非敌?似友非友?

旁人听来,只觉得是蒋寄野黔驴技穷,连这种过时的搭讪套路都用上了。

大波□□生不知见识过多少回,还是出言帮了一把:“没准真在哪见过,咱们校区就这么大,两边院楼离得也不远你是人文哪个专业的,我记得薄悬之前去你们院里帮过忙。”

蒋寄野正要回答,薄悬忽然站了起来。突兀的动作打断了他们交谈。

他看着时间说:“不早了,叫车回学校吧,再晚寝室要关门了。”

确实已经很晚,这会儿功夫已经有服务员进来收拾桌面。

被搭讪的对象发话要走,其他人也不好强留。稀稀拉拉地站起身拿上东西,跟蒋寄野打过招呼,邀请他哪天有空来经管院玩,聚会就此便散场了。

蒋寄野莫名有点没尽兴,不太想走,但大家都回了,他一个人留着也没意思。

这天是周六,蒋寄野的家在市区离得不远,本来一早就打算周末回家一趟,自己也开了车。

等把同学们送走,他让酒店的人找了个代驾也离开了。

蒋寄野睡着睡着,感觉有只软软的手在脸上摸。

睁开眼,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裹着被子躺在自家卧室,一个五岁大小的黄毛丫头歪着脑外趴在床边,不老实地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弄他的眉毛和睫毛。

小丫头看见他醒了,惊喜地扑上来想跟他玩,动作又猛然停住,捂着眼睛大声喊:“小舅舅睡觉不穿衣服,小舅舅羞羞。”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