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上濒临失控的感觉十分不美妙,蒋寄野一把抓住他作怪的手,咬着牙道:“青天白日的,干什么。”

薄悬确认摸到一片结结实实的腹肌,偷偷搓搓手指,一脸无辜:“我以为你怕男的碰你,你真恐同?”

蒋寄野把他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拉着脸:“我哪儿恐同,我恐同我……”还亲你,我精神分裂?

不过,蒋寄野脑中忆起以前发现林玉涵对他有意思的那一阵,十六七岁,对感情一知半解的年纪,诧异过,无所适从过,和林玉涵见面只觉别扭,避之不及……

突然发现他这个恐不恐还真不好界定。

倒也不是两年过去蒋寄野成长了,换成别的男的上来告白说我喜欢你……蒋寄野想象一下那种画面,有点惊悚,像在鬼屋不小心撞见鬼,只想转身用跑的。

蒋寄野换了个口风:“你下次再这样不打招呼突然上手,我要恐你了。”

薄悬一愣,哦了一声,也不知怎地,越想越觉得这样的蒋寄野有点搞笑,不能细琢磨,最后笑得根本停不下来,踩到石头的脚一滑差点跌倒。

蒋寄野得亏伸手一把他给拽住了,瞪着眼睛看着笑个不停的薄悬:“……”

“啊”薄悬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他张嘴感受了下,继续一边笑一边冲蒋寄野摆摆手:“没事,碰到舌头了。”

蒋寄野:“……”

蒋寄野对他说:“晚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薄悬扶着他的胳膊:“不用,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

蒋寄野心情复杂说:“带你去看看脑子。”

薄悬:“……”

下午出发返程,车子远远地甩开山脚的一群人。

没等到城区,蒋寄野和领队的打声招呼,带着薄悬靠边先下了车。

短短两天内培养出革命友情的同学从车窗探出头,问蒋寄野怎么回事,得知他们要转程去医院看病后,纷纷催道快去吧别耽误了,下次再约。

蒋寄野送走大巴车,把位置发给联系的人。

他提前打过招呼,是以站了没多大功夫,医疗车拉着专业的医护人员和器材到了。

车子停靠在路边无人处,薄悬进到车里做检查,几个医生讨论过后,得出的结论是创面不深,没必要缝针,嘱咐他这几天多注意饮食,提出可以敷两张贴片式的麻醉,止疼见效快,但是被薄悬拒绝了。

蒋寄野在旁边说:“不贴就不贴,听他的,免得伤口二次恶化自己还感觉不到。”

医生只得应了,来都来了,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消毒。

一个刚毕业的年轻医学生被从私人医院抓来给老师打下手,听说是来给东家的少爷服务,有丰厚补贴可领的激动之余还有点好奇,这时递过一把小镊子,无事可做,愣愣地看着薄悬的脸这俩是东家家的少爷?一看就是在读的学生,年龄加在一起指不定有没有他鞋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