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蒋寄野沉默了会,在助理惊疑不定的神色中,他就像被点燃了某种导火索,平静两天的表情出现道裂缝。

蒋寄野嗬地笑了:“你特么才输两百块,你还好意思提。”

“我现在的存款、工资、股票、季度分红,全在他手里,想请人吃饭还得跟他打申请要钱。”

“出门应酬必须报备,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家。”

“不能喝多,不能撒谎,不能跟女的交往过密。每周必须交满三次公粮,少一次就要朋友圈里发他的照片秀恩爱补上。”

“我连生产队的驴都不如,驴在夜里还能休息。”

“我特么找谁说理去。”

助理傻眼了,立刻看向屏幕显示和大老板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不知道该先切断通话,还是先找来盆冷水把老板泼醒,挽救一下他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

在座的已然喝懵了一半,没喝懵的另一半也被蒋寄野毫无预兆的爆发给整懵了。

有人从蒋寄野的话里咂摸出点别的滋味:“所以你们从那之后就一直没分过手,你丫的当年不说自己是直男吗?!”

蒋寄野:“我当然是直男了!”

他维护清白的情绪很激烈,然而身上大衣脱了,领带也早扯了。快三十岁的男人,从没吃过生活的苦,喝醉时眼里还依稀残留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然而此刻一脸的失魂落魄,像个失恋的伤心人。

他低低的嗓音像在倾诉,又像自嘲:“我一开始倒是想分,没办法,他多厉害啊,我弄不过他。早分就好了,早分大家都解脱,我要早知道,早知道这人”

话到末尾,已有些令人心惊的凄凉惨败之意。

也在这时,一个横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蒋大少爷没能出口的话:“蒋寄野。”

助理还全身心沉浸在吃瓜里,听见这个声音,头皮悚然一炸,愣是没敢回头。看眼同样定住的老板,忽然有点怜悯发完酒疯的他还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有尚且清醒的循声抬起头,但见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长相出挑得不可言说,像从影视剧里走出来的,皮肤很白,眉眼浓墨重彩,生得尤其惊艳,T字区有棱有角,眉宇间显出一股同龄人间少有的清贵稳重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