唁,私下拉着他的手,劝他忘掉仇恨,忘掉过去,离开a市这个伤心地。
以他的履历年纪,走出去到更广阔的天地开启一段崭新人生还不算晚。
叶淮犹豫过,但他最终没有答应下来。
当初家里一朝落败,他被所谓的朋友骗出来喝下加料的酒,梁丘河路过救走他的那一晚,或许他就喜欢上他了。
哪怕梁丘河处处留情,花名在外,但是叶淮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舍不得,他想起梁丘河和别人鬼混完,回来的路上仍然记挂着绕路给他买夜宵。
他们共同经历过十年,这世界上会对他好的人也只有一个梁丘河。
外面的莺莺燕燕也有背地里找上门来耀武扬威,让他识趣点,自己离开,被拒绝以后骂他轻贱,骂他没脸没皮。
叶淮有时候甚至会自娱自乐地聊以自嘲,他们一渣一贱,还真是天生一对,余生相互祸害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直到,两个月前,梁丘河终于遵循家里人的意见,开始和一位门当户对的名媛吃饭接触。
直到,那位留着长发的名媛小姐一个人私下找上门。
她并不是来宣誓主权的。她对着自己这个身份尴尬的男人露出小心翼翼的同情。
她对叶淮说:“你曾经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他是我远方表弟,十年前你在会所被梁丘河救下不是巧合,是他们计划好的,他们看你长得漂亮,又有点傲气,打算下完药,放好摄像机要轮流……”
名媛顿了顿,叶淮脸色发白,耳边轰隆隆尽是世界塌陷的声音。
“结果梁丘河当场又反悔了,赶他离开,还威胁他不许说出去,他们之间就闹翻了……”
名媛小姐最后小声补充:“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说是我说出来的。”
薄悬并不知道其中的诸多内情。
他得知的消息仅仅是梁丘河准备结婚,政治性质的联姻容不下私底下的混乱与龃龉,双方家庭不会留下任何隐患,叶淮的十年恋情被迫结束,他选择离开国内。
薄悬尽可能地不去触他伤心的点:“已经在找人打点,今天凌晨的飞机,用的假身份,落地之后有人接应你,你告诉他们后面想去哪里,他们会办理好一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