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鲜少地胃口大开,加餐整了一顿丰盛的宵夜。
薄悬洗过澡,收拾完个人卫生,来到一楼餐厅找个杯子,打开一侧的冷藏酒柜。
蒋寄野在后面说:“过十二点了,还喝啊?”
薄悬:“喝一点,你喝吗?”
没等蒋寄野回答,薄悬自己先给否了:“算了,你别喝了吧。”
你喝醉酒怪吓人的。
薄悬偶尔加班太久,有了精神疲惫但又莫名亢奋没困意的毛病,后来误打误撞找到了个解决的办法,睡前一杯酒,确实浑身发热之下会更好睡一点。
早上咖啡提神,晚上酒精催眠,蒋寄野曾经吐槽过他在给大脑强制设开关机闹钟。
薄悬倒完酒,拿在手里,靠着岛台,看着吃饭的蒋寄野。
蒋寄野卷起衬衫袖子下的手臂很精壮,一只手筷子,一只手勺子,举止带着点家居的喜感吃相很随意,轮廓成熟英俊。
人的骨头一刻不停在生长,他的体格相比大学更结实了些,保持着锻炼的习惯是为了有个健康的身体,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每次来总部都会引起一群女职员激动地排队假装路过围观,上天厚爱他,所有人都想亲眼看一看传说中冷淡俊美的蒋氏太子爷虽然他本人私下里是个容易炸毛的毒舌怪。
他们生活在一起七八年,双方也都见识过对方的所有模样。
不论是从容的、疲惫的、困顿的、生病的……薄悬依然要单方面地认定,这个世上恐怕没人不愿意和蒋寄野做朋友。
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都一样,单是这样看着蒋寄野吃饭,薄悬就能原谅命运过去施加在他身上的所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