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先前特意打点在市区定了家私人别墅,备下的什么澳洲鲍鱼鲍翅,南美虾皇蟹王就不说了,那满满一酒窖的酒可不能浪费了,还找了当红小明星小模特,您哪天得空带几个朋友过去玩一玩,这点东西不成敬意,真论起来我和您父亲当年还是一块喝过酒打过牌的交情,我请老朋友儿子吃顿饭总没什么。”
“您客气了。”蒋寄野笑了笑,“别墅招待我就不去了,我这人有家室,沉溺酒色夜不归宿都不合适,黄老板说是我爸老朋友,我也不跟您绕弯子,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被戳破目的,黄严生脸色尴尬了一瞬。
蒋寄野将文件里最后两页抽出来,推到黄严生面前,只见最后签字页的红色签章下面盖着薄悬两个字。
“这……额……”生意场上大家喜欢说话留三分,蒋寄野直白摆在明面上,黄严生反而愣了好一会。
蒋寄野:“他也是公事公办,学数据的出身,按照市场部提交上去的数字做得决定,不是为了压您价、争利润、同其他人恶意碾压市场怎么样,不过人情方面来看合作这么多年了,说断就断确实不合适。”
他最后话锋一转,黄严生简直不能更赞同:“一点商量的余地没留,我可怎么活,手下那么些个厂子等周转,底下员工还有一家老小全都张嘴等着吃饭,要不我也不能豁出老脸亲自找过来a市。”
蒋寄野笑了下:“黄老板家大业大,手底下的玻璃原料产量在当地产出第一名,吃不起饭倒不至于。”
黄严生嗨了一声,不小心把真心话秃噜出来:“谁会嫌赚到手的钱多。”
然后他反应过来,立马补充:“说到底您这边才是大头,如今各行业起起伏伏的,都知道跟着大船行得稳,搭上了您我们厂子才能安心搞生产。”
蒋寄野谦虚两句,一贯没什么废话的作风,“您是跟我爸一起出来的,我过两天跑一趟,让市场部重新跟您这边接头,不过得先知会您,百分百的订单吃下来是不可能了,这些本来不该告诉您,西北那边有家工厂从国外买了技术,证据我也给您找来了,呐,做出来的东西比黄老板您家的货质量更优,价格更低,总部想必已经在跟他们走流程,要我说您有时间还是尽快往国外也跑一趟,别再在a市耗着了。”
最终,黄严生千言万谢地走了,临走感激涕零的模样,恨不得跟蒋寄野摆上关公当场拜把子。
蒋寄野只说:“你别说是从我拿的消息就行。”
又问他:“您干嘛不去直接找我爸去说。”
黄严生口中的交情指定掺着水分,但蒋鸿義对待合作伙伴向来讲究情分二字,单论话语权,找蒋鸿義绝对比找他一个愣头青管用得多。
黄严生脸色古怪了一下,瞄他好几眼,最后选择实话实说:“我倒还真去过,可惜蒋总不在,只见到了你爸的助理,那助理告诉我找蒋总没用,上下谁都知道小薄总是蒋总新认的干儿子,挖过来的高材生专门做管理的,什么场合都带着他,不管情况如何蒋总肯定优先站小薄总那边。”
蒋寄野:“然后?”
黄严生支支吾吾:“然后那助理给我指了条路……让我来找您……”
蒋寄野:“……”
这一听就是他亲爹的指使没跑了。
亲爹啊,一点没毛病。
一场聊下来黄严生也是拿他当亲侄子了,瞅准左右没人,凑近低声:“您别怪我说话难听,您一个人在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发配出来了,眼拙把总部那个当成蒋总亲儿子,如今还不显,再过几年蒋总一退,您在总部没点人脉基础可怎么好呢?老话说外贼易挡,家贼难防,大侄儿你要为以后考虑啊,商场如战场,杀鸡取卵的例子古往今来还少吗?”
蒋寄野一声没反驳,客客气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