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炕一起长大,哪两个没闹起矛盾打过架,有时候打一打反而更亲热,陆昊是抱怨过堂弟不理他。

“他村里长大的,你多让让他,等回头我找他说说。”陆成才甩下这话,下楼去了。

中厅,陆诗云坐在地上哭。

有人走过来,她以为是陆成才,猛然听见人叫她:“妈。”

陆诗云泪眼朦胧,抬起脸。

儿子脸色冷静得让人心肝发颤,直直看着她:“我爸一直在外面出轨,你知道的,我也知道。”

陆诗云一滞。

薄悬:“离婚吧,妈,离婚对你们都好。”

陆诗云嘴唇哆嗦,喉咙滚动了几下,她猛然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哭声:“你懂什么!他想离,我偏不如他的意,他吸我爸妈的血起了家,这是他欠我的!凭什么,赚到钱了就想把我踹开,不可能!我还没死呢,我要让他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薄悬听着她的咒骂嚎叫,木头一样站了几秒钟,转身一步一步穿过走廊,进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

薄悬抱着腿,垂头坐在阳台上。

陆诗云和陆成才傍晚在饭桌上又吵了一架,两个人互相叫嚷要弄死对方,一个说你不敢,一个要去厨房拿刀。

陆昊坐在对面,埋头大口大口扒拉着饭,时不时以嘲笑的目光打量薄悬脸上的伤口,朝他无声做口型:“傻叉。”

薄悬顿了顿,假装没看见,低头继续吃饭。

等陆诗云和陆成才一个出门一个上了楼,他端着没吃完的餐盘扣在陆昊头上,盘子哗啦碎在他脑门子上。

陆昊捂着脑袋:“啊,我艹,你个XXX”

两个人在餐厅打了一架。

动静太大,很快被循声下楼陆诗云的尖叫打断了。谁也没占到上风。

陆诗云刚吃完药,情绪不稳,大叫道:“你们两个干什么!保姆呢,快过来拉住他们!”

陆昊不得不放开手,在村里城里都有一帮能仰仗的兄弟,长得高壮,打架还没输得这么难看过。

这小兔崽子根本打不过他,谁知道会玩阴的!

陆昊抹着脸上的饭粒,擦身时,一脸阴狠地低声对薄悬说:“XXX的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晚风吹过树林,发出簌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