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俩来附近办点事,顺道上来坐坐,没吓着你吧。”

薄悬笑得很僵硬:“没有,您客气了,应该当晚辈的上门拜访您才对。”

蒋鸿義摆了摆手:“没什么该不该的。”

在沙发区落座,薄悬去厨房倒茶,岑丹青问蒋寄野:“你的腿伤,恢复得好不啦?”

“好多了。”蒋寄野说,“神通广大,瞒不过您。”

“岑立群专门打电话给我关心你的伤情,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岑丹青叹了口气,带着不赞同,意有所指道,“还有你在学校干的那些好事,他全都告诉我了。”

蒋寄野:“哪些?网上传言的那些?妈,您可别真信,都是空穴来风故意污蔑,您知道我的,我从小到大只交过这么一个男朋友,也只喜欢过这一个。”

薄悬正在给蒋鸿義倒茶,听见这话,一个手抖,差点把茶汤浇手上。

蒋寄野方才瞧他状态不对劲,怕他瞎紧张,一直留神盯着,这下也不敢留茶壶在他手上了,伸手接过说我来,让他去厨房水龙头冲一冲凉水,烫伤不是闹着玩的。

他一走,岑丹青轻啐儿子一口:“没个正形,谁问你这个了。”

蒋寄野瞅准机会,人在厨房哗哗冲水想来听不见,正色道:“妈,我知道您肯定很多问题想问,他性子有多腼腆你也瞧见了,实话跟你说了,是我先追的他,他是我们学校经管专业连续几年的第一名,学霸,长得好,现在才大三就自己出来开公司,凭这份能力,前途想当然不会差到哪去,学校里喜欢他的人海里去了,但是人愿意跟我在一块,虽然知道咱们家条件,我一直带他回家见见家长,让您二老过个目,他又推脱不肯,我估摸是怕自己分量不够,您二位不同意,再给我俩拆散了,他骨子里要强,在外面受了委屈都不愿意告诉我,反而是我一出事,他那边立马抛下那边工作来照顾我,又是煮汤又是替我洗澡……”

你又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岑丹青本来抱着好笑的念头,‘你又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随着蒋寄野这些话,她的神色慢慢跟着认真起来。

一旁的蒋鸿義忽然横插进来一句:“你都干什么了?”

声情并茂演讲中的蒋寄野一滞:“……”

蒋鸿義伸出一只手,探着手指说:“学霸第一名,早早出来搞事业,给你洗衣服做饭,我怎么瞧着你每天往沙发上一躺,等着人家来伺候呵,难怪人不愿意跟你回家,摊上你这么个少爷,换成是我我也不跟你回家。”

蒋寄野:“……”

他忽然拨开云雾见月明了,难道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