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寻常道:“很意外吗,我们经常来这家店吃饭。”

薄悬笑道:“意不意外不知道,反正挺惊喜的。”

薄悬看着他,蒋寄野也看着他。

公共开放场合,做不了任何小动作。但是眼神接触的感觉很奇妙,周围来往的路人全都成了面部模糊的人形符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心理世界刮起怎样的风。

莫名其妙互看了一会,蒋寄野突然跟着笑了。不过很快又意识到这种行为太过傻缺二愣子,连忙调整回正常的表情。

蒋寄野说:“大忙人,这次准备在学校待几天。”

一提到这个,薄悬表情也转为无奈:“明天就得走,外边还有一堆事等着。”

蒋寄野习以为常:“几点钟,去公司吗?我去送你,”

“不用了。”薄悬拒绝了,“你早上可以多睡会儿,门口随便能打个车。”

薄悬负担得车,蒋寄野也送过他一辆保时捷卡宴,问题是没有拿到驾照,是的,学霸有数不清的获奖证书,但是他没有机动车小本本。

话赶话聊到这,蒋寄野想说你要不去报名考一个,找个野外清静地带,我给你当教练教科目三,旋即想起这人忙得脚不沾地,让他挪出一个月考驾照等于痴心妄想。

薄悬左右看了看,凑近蒋寄野的耳边小声说悄悄话,“这周末不忙。过来找我玩吧,我保证不抱怨手酸了。”

“……”

蒋寄野没喝酒,脸有点热,好在他天生有一副不露怯的大尾巴狼做态,故作矜持道:“嗯,再说。”

站着闲聊了一会,背后忽然响起个男生的声音:“薄悬?”

蒋寄野扭过头,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对方明显有着锻炼痕迹的结实身材。

此人年龄显而易见大上不少,体面成年人该有的衬衫、腕表、金丝眼镜一个不少。风度翩翩,说话时的腔调缓慢而奇异,对着薄悬笑道:“你出来老半天了,秋月她们以为你遇见了什么事让我过来看看,原来你在这站着,不好意思,这位是?”

什么矜持、心跳加快全都不翼而飞了。

自从有了男朋友后,蒋寄野发现自己觉醒了一项特异功能:鉴定同类。

说不出直男哪里不一样,但你就是能感觉出来。

在薄悬的介绍下,蒋寄野得知对方叫梁丘河,是经管直系一位学长,人在国外读博,阅历不菲,这次回来是受邀替国内一场竞赛担任指导教练。

这几个关键词一出来,蒋寄野心想,很好,他算知道是谁处置得项文丰了,看来薄悬和这位学长的关系比他想象得更亲近。

梁丘河听到蒋寄野的名字之后,脸上露出讶然之色,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幸会你可能不认识我,年前我和令尊在一场酒会上有幸会面,你父亲对你评价很高。”

那当然了,他的亲爹就算在家里再嫌弃他,出门在外肯定是要给儿子留几分薄面的。

蒋寄野总觉得这人一股衣冠禽兽的味儿。依着成年人的社交风度伸手握了握,一触即离:“谢谢,幸会。”

世界真小,梁丘河对他们会认识表示惊讶:“据我所知我这个学弟很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