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不清哪年哪月对她起了绮念。

笔墨酿开,勾勾缠缠,画的全是对她压抑浓沉的相思。

当真是胆大包天。

直到那道身影再也看不到踪迹,萧行轻轻阖首,眼底倏尔卷起轻薄的笑。俊气秀气,才气傲气,锦绣衣衫下谁晓得裹得是女儿身?

不遇淮纵,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女儿家的神采风流,竟也这般教人心动。

心动归心动,可那份恼怒仍未散。

她不想轻描淡写地饶了淮纵。

可她甘愿等她。

是等她伏低做小哄人开心呢,还是等她捧出真心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呢?萧行说不清。

她就是愿意等她。从生到死,从年幼到年长,从昏聩到清醒,等淮纵一步步走进她心坎,然后关上心门,此生再也不放她出来。

淮纵爱她吗?

当然爱。

若不爱,如何能咬牙承受那些年的苦?

但不够。

就说男女之情,初时爱意绵绵,却总有同床异梦,中途分道扬镳甚至老死不相往来者。

至于女子相恋,本就是一条艰难崎岖的道理。路途漫漫,花开四季总有凋零时,爱意也有倦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