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会像我想她一样想我吗?”
这话说出来绕口,阿韭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当然,侯爷可是把您放在心尖上!”
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相爱,且爱得深沉。
回程路上随着距离鸾城越来越近,淮纵贵为三军元帅的稳重渐渐开始稳不住,将士们见了大着胆子取笑,不觉得元帅哪里不妥,反而更觉亲切。
元帅再厉害,也和他们一样,是念家的人。
淮纵骑在马背喜不自胜,一身威风凛凛的银白铠甲在日光照射下更添风采。
此次打了胜仗,军中将士都很兴奋,抬头望见风姿俊秀的侯爷,心悦诚服。
没有上战场之前就连他们都不敢想象,纵横文坛的侯爷放下笔杆拿起长刀,那才叫真正的搅动风云。
国之凛春这四个大字随着一次次的攻城掠地被刻进将士的心房,感受到那些仰慕崇敬的炽热视线,淮纵回眸问道:“累吗?”
将士们头摇成了拨浪鼓,有这样俊俏威风的元帅,哪怕累,看一眼也就不累了。
淮纵满意勾唇:“如此,那就加快行程!”
她是迫不及待地想抱一抱她的阿行了。
鸾城城门大开,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有百姓等着迎接大军进城。徽王爷此刻穿了朝服,以皇室王爷的身份率领百官肃穆地站在太阳光下。
正午时分,大军踩着统一的步调入城,旌旗猎猎,王者之师。
百姓夹道欢迎,呼声热烈,一浪高过一浪。
淮纵握着缰绳,背脊挺直地与诸将士接受了臣民赠予的荣耀,这一刻,她只是一位流淌着将门血液的军人。
这是一副热血美好庄重的画面。
有这样一个女婿,皇室有这样一味帅才,萧悬与有荣焉倍感庆幸。
他首先代表皇室向凛春侯表示了一如既往的信任,又以岳父的身份拍了拍淮纵瘦削的肩膀。
淮纵当着全城的百姓和文武百官再次提及踏破王庭迎帝后归的决心,场面话说尽,她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小声问岳父:“阿行呢?她没来吗?”
萧悬被她憋不住的少年意气笑得再次拍了拍她的肩,痛快道:“去吧!”
万众瞩目,得到了岳父首肯,淮纵再无顾虑地翻身上马,甩下乌泱泱的人群朝侯府方向狂奔。
萧行身在侯府,在为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妆发愁,阿韭被她指挥地团团转,发髻梳了拆,拆了梳,满柜子衣服郡主从前天就开始挑,愣是挑不出一件合心意的!
你说磨不磨人?
太磨人了!
阿韭挖空心思想得脑袋都懵了都不知还能使什么法子让郡主看起来更美。哪怕她不厌其烦地把天生丽质掰碎了、说出十八种花样,郡主仍旧不满。
苦兮兮地看着她纠结地换下那身精挑细选的裙衫,阿韭叹了口气:“再试下去,侯爷都要进城了。”
萧行一身纯白里衣长发披肩坐在梳妆台前,眨了眨眼,难以置信:“这么快吗?”
“是啊!”阿韭捂脸,不好意思说郡主有多能折腾。
“啊?阿纵要回来了吗?”萧行问她:“我气色好吗?”
“好极了!”
萧行沉吟一番:“那就按最初定好的来吧。”
兜兜转转折腾几天还是回到原点,阿韭一顿心塞,任劳任怨地握着牛角梳,准备为郡主挽发。
“阿韭,我好像听到马蹄声了,你听到了吗?”
“没有呀。”
“阿行!阿行!我回来了!”进自家门都要踏着轻功,下人们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影,侯爷就已经消失不见。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穿墙而来,萧行眼睛亮起惊喜的光芒:“是阿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