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追来的京涯又该怎么说?你不信命,可偏偏是你解了阵法,把她从那座囚牢放了出来,因果相缠,你能逃到哪去?”
淮纵拳头攥紧,单薄的身子微微晃动:“我还想问,为何会是你来?”
“因为只有我,能在京涯手上救你脱身。”她忽然莞尔,笑容带着得逞意味:“你是想问阿薛吗?”
她掂量着掌心的玉佩:“实不相瞒,阿薛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大敌当前,别这么激动。我与她不过是一场交易。她带我享受鱼.水之欢,我承诺将你带回。看吧,你无形中又祸害了一个清白姑娘。”
血腥气上涌,淮纵歪头吐出一口血。
见她将积压的瘀血吐了出来,桓决满意一笑:“还以为多能忍呢,吐出来就好,别这样看我,各取所需而已。
我连族内最大的隐秘都告诉了你,你也知道我活不了太久,做什么想不开去和人谈情说爱?享受享受肉.体上的欢.愉就够了。”
她烦躁地皱了眉:“罢了,不和你说了。”
红色小药丸被喂进嘴里,与此同时,京涯趁着月色来到茅草屋外。
十倍功力的暴涨使得桓决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来得好!”
京涯衣袍鼓动,长发飞扬,眨眼已和桓决交手数十回合:“呵!竟是用了玄机丹?”
她眸眼流转,在交手的空当不忘去看拔刀的淮纵。
刀光与月色交融,那人目光沉寂,如一把锋芒内敛的神器。
“京涯。”
她喊她的名字。
京涯一愣,下意识凝神倾听。
淮纵握刀的手指微微泛白,不知是被桓决那番话刺激到,还是被己身坎坷的情路勾起悲凉,她决然道:“京涯,我不爱你。”
“我想回去,想回我自己的家。不归谷再好都不是我的容身之地。天命所归,你既脱困为何还要纠缠我不放?我爱的人光风霁月,举世无双,那不是你。
你满手血腥,坏事做尽,出尔反尔,你答应过我不再滥杀无辜,为何还要招招夺命?”
“我……”京涯听得一颗心冰凉,手足无措,骤然收招:“你跟我回去,往后我都听你――”
一掌出其不意地拍在她肩膀!
鲜血喷涌。
一击必中,桓决趁势运起十成功力一剑穿透她的身体。
京涯一时恍然,呆呆地望着月色下如青竹挺拔的女子,似哭似笑:“淮小纵,我好疼呀。”
剑刃无情地从血肉之躯撤出!她跪倒在地,不顾血从伤口汩汩长流,痴然地伸出手:“别、别丢下我……”
淮纵从不远处走来,认真看她,半晌,低头为她掩好被风吹乱的衣领,从她腰间取下燃香炉。
她定定地站在那,觉得这人可恨又可怜,握着道棋的左手倏然攥紧,音质清脆:“就当我求你了,京涯,别爱我。”
她收起未染血的刀,走出两步就被桓决揽腰腾空带走。
“你……”京涯再度喷出大口鲜血,面无血色:“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走呢?”
“淮纵……”
“淮纵――”
长夜漫漫,女音凄厉,飞鸟仓皇振翅。
药效用尽前,桓决抱着人从半空降落,她四肢绵软,丹田之内真气荡然无存。
“你看起来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桓决无意同她说自己的情况,弯唇调侃:“好一个凛春侯,三言两语夺人神魂,京涯再厉害,都没你这张嘴厉害。”
她字字刺痛人心,淮纵心绪复杂:“你还能走吗?”
“走不了了。忘了告诉你,真正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