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软绵绵的掌心触感极好,淮纵哼唧一声,容她靠在自己怀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要如何?”

“不如何……能如何……”萧行醉得看不清她眼,“负心薄幸!始乱终弃……”

淮纵哭笑不得:“哪有始乱终弃?不准冤枉我。”

“没有吗?”

“……没有。”

萧行二话不说咬她肩膀,可疼可疼了,淮纵皱着眉舍不得把人推开。

王府下人守在不远处等着接人,淮纵叹口气,庆幸萧行醉狠了便记不清前事因由。她笑了笑:“相信我好不好?阿行,我不忍负你,你别冤枉我了,成不?”

春风温暖,酒香氤氲,人被接走后,淮纵踉踉跄跄往停兰台走,问侍者:“我与郡主各写了多少首?”

斗酒写诗,一看质,二看量,侍者翻看册子:“侯爷写了一百零八首,登记了一百零七首,郡主……咦?郡主也写了一百零八首?登记了……一百零七首。”

侍者又拿出一本册子,七十二守台人守得不仅是停兰台,更在守停兰几百年沉甸甸的诗韵华章。举凡登记在册的诗文,写下后的每首都会由七十二人当场做出评判,甲等最优,再整合归纳,总结排名。

侍者眼里闪过了然,吐出四字:“略胜一筹。”

名册一栏,淮纵居于首,萧行二字紧随其后。凛春小侯爷莞尔,一双醉眸笑得比星辰璀璨。

坐上回府软轿,她醉意沉沉地想,三个条件,阿行,你又把自己输给我了。

甚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萧郡主怼凛春侯了吗?

怼了。

怼赢没?

没有(?s3?t)。

第6章

宿醉方醒,晨光点亮苍茫,凛春侯府主屋,淮纵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懵坐在榻,意识渐笼,唇边染笑。想到昨夜那番混乱境况,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萧行不得不服软的小样子了。

一定很可爱!

二人青梅竹马,幼时怎么胡闹都不觉什么,年岁渐长,碍于男女大防,萧行一日比一日矜持,优雅的像云端仙子,很多时候淮纵挖空心思胡闹,无外乎想逗她一笑。

待到后来她伏低做小反而把人气跑了,不仅要和她退婚,还要和她一刀两断!

那时候淮纵明白了一个道理:再漂亮的女孩子都不能惯着。

以前她爱萧行温柔浅笑,如今更想看她气极跳脚。

淮纵摸着下巴挑了身浅色衣袍,萧行偏爱淡色,淡极雅极,两人常年形影不离,风格喜好多有影响,不知不觉浸入骨髓,待发现时想改也难了。

用过早饭,天色清朗,淮纵懒洋洋躺在桃花树下的小竹榻,闭目吹风,不理会一夜之间停兰台吹起的文风骤雨。半睡半醒间她问:“解酒丸送去没有?”

阿净撇撇嘴:“送去了,以华阳公主的名义。”

华阳乃淮纵、萧行共同的好友,听他说送去了,淮纵歪头继续睡。

手无意抚到怀里比她还能睡的小懒猫,破天荒想着:萧行,我又有猫了,你快来抢吧。

念头闪过她自己也觉得无聊,广袖蒙面,小臂搭在额头,倦倦睡去。

昨夜文思泉涌,她今天只想当一只瘫在春光里的咸鱼,风流是什么,能吃吗?

侯府大门紧闭,阻隔万物喧嚣。

后花园,寂静无声,公子如玉,执笔卷起喧嚣,醉醒窝在竹榻又在拒绝喧嚣,殊不知眼下她自甘做只咸鱼,落在外人眼里也是种别具一格的名士风流。

名士睡得翻天覆地,停兰台造成的轰动仍在持续发酵。

避世不出的大儒景厌被这次斗诗惊动,甫一露面,文坛再起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