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酒精、也不需要疯狂的床事,辖制着陈幺的孤寂冰冷像是忽然放开了闸门,给了他自主呼吸的能力。

陈幺摁灭手机。

寂静中一时间只有他清晰的呼吸声。

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已久,忽然得见了一抹洁白如新雪、温暖如明焰的天光。

……有人好像爱他。

陈幺不是看不到,也不是感觉不到,他只是没去想,也不敢想而已,他一直尽可能的逃避,但那些缠绵此时正印刻在他指尖、耳后,后腰。

情爱的气息还未完全褪去,不容忽视的存在着。

良久后,陈幺去开了灯。

公寓亮了起来,地板、镜子上一片雪白,还是极简的装修,开放式的厨房空荡荡的一片,刀具上银光骤亮。

陈幺站着看了许久。

念头一起就止不住,他想起了许多被他刻意无意忽略的事,贺休的青涩、贺休的悸动……贺休总是极力躲闪又小心翼翼的接近他。

贺休的表现一直很明显,也是,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藏得住?

也是,如果真的被人喜欢,怎么会不知道,你靠近火,你会感觉不到温暖吗?

陈幺就是不敢信而已,他的性格很糟糕,他的过去的也很糟糕。他又想起自己今早是可以称得上恶劣的赶走了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