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脸,再往上一些,瓢泼似的大雪,纷纷飞飞,铺天盖地,夜幕拉开一线极细的亮光。

良久,不知道是多久。

他被擦去唇角的黏腻的银丝,瞳仁泛着被日光晃过似的光焰:“季随哥。”

雪下得又迅又猛,季随用指腹擦了下陈幺的唇角,又细致地拂去陈幺发间的雪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