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都要呼吸不过来了,他的睫毛刷一下拉低,不太自在地摘掉了脸上的口罩。

槐玉澜不提他还没发觉,槐玉澜一说,冰凉湿冷的口罩糊在脸上确实难受。

银发像是流动的水银,他眉毛很细,眼尾拉得有点长,苍白的脸似乎没什么血色,但又泛着粉,有点不健康又健康的病态。

但漂亮是毋庸置疑的,他总觉得被槐玉澜碰过的地方有些痒,揉了揉眼……发觉槐玉澜还在看他的时候,他又拘谨了起来:“怎么了?”

槐玉澜很想捏一下陈幺的脸:“觉得你有点瘦。”

他是温和的,“一个人没有好好吃饭吗?”

陈幺都坐直了,就小学生被老师纠正过的坐姿:“没。”

槐玉澜一直看他,他确实会不好意思,他觉得,任何一人被槐老师一直看着,都会不好意思:“我有点忙。”

“工作了?”

槐玉澜觉得陈幺这个年纪应该是学生,大学生,但见陈幺默认,他也没继续问,只是道,“工作也要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