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就眉心的朱砂很红,艳得惊人,他的唇色也是寡淡的, 细细的眉毛, 一对又细又长的狐狸眼:“好看吗?”

他声音细弱, “抱我起来吧。”

王妄用狐裘把陈幺裹起来, 把帽檐也给他盖上,就露出半张白瓷似的脸:“别贪凉, 看一眼就好了。”

王妄身上暖烘烘的, 陈幺懒洋洋的:“嗯。”他扶着毛茸茸的帽檐往上抬了点, “还走吗?”

王妄抱着陈幺出去, 他现在已经相当挺拔了, 体长一米九三,两臂也是修长:“还走什么, 不走了, 东南西北都跑过来了, 没意思。”

福全在门口揣着袖子哆嗦着,冷不丁看到一个大红色的人影,再有就是一袭深黑,他自然知道来人是谁,膝盖一软,连头也磕下去了:“陛下。”

福寿殿经常换人,新来的小太监不认得陈幺,也不认得王妄,他傻呆呆看着,狐裘应该是红狐的皮,那毛色很亮,一簇簇的像是燃烧的焰火。

扶着狐裘帽檐的手细白,白茫茫的雪,深色的大殿,那人掀开了兜帽,露出一张瓷白冷艳的脸,雪白的肤色,红艳艳的朱砂宛若刺破了皮肉的血,艳得惊人。

很漂亮、很美。

他不由得望得痴了,被福全狠狠一拉才跪下:“陛下、陛下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