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还在打量王妄,闻言不由得心中一跳:“那个‘wang’?”

亡女妄。

王妄知道这东西就忌惮他,再起个这名怕是得被人往死里盯,“亡、心、忘。”

陈祥念了声:“忘啊。”他哼了声,不阴不阳,“怎么就起了个这名。”

王妄还跪着:“我记性不好。”

陈祥:“……”

你这小兔崽子是在敷衍我吧?他当即冷笑,阴恻恻地想着就是把王妄的指甲盖全拔了应该也不耽误王妄伺候小主子,“你……”

“总管,总管。”

一个脸圆圆的太监连滚带爬地出来了,声泪俱下,“小主子……”

也不怪他涕泗横流,他们这一殿人的生死全系在小主子身上了,小主子要是没了,他们都得陪葬,他说话大喘气,“小主子他醒了!”

陈祥反手就抽了他一耳光,低声咒骂:“醒了你哭什么,没出息的东西!”他用手摸了下袖子,立马就要进去,他脚尖都抬起来了,又忽然扭头,“王忘,跟咱家进来。”

王妄没动,见陈祥要发怒才不紧不慢道:“跪久站不起来了。”

陈祥才想起来这一遭,他啐了声:“没用的东西。”他又踹了圆脸小太监一脚,“福全,抱他进来。”

福全对着陈祥一直毕恭毕敬,见过恨不得把脑袋缩进窝里的母鸡没?他就这德行,他都快把头埋进腰里了:“好,好。”

王妄在福全过来的时候不由皱眉躲了下,那么走路能看清路?别再踩着他了。

福全是能看到路的,他的脸胖的跟个发面馒头,眼睛一挤就没了,别看他对陈祥毕恭毕敬的,抱起王妄的时候却偷掐了他好几下。

王妄腿还僵着,不得不忍,大殿七拐八绕的,贴满了镇妖辟邪的黄符,也不知道是哪儿在烧香,不见烟气,却熏得人眼鼻发痒,又想流泪又想咳嗽的。

这是皇宫吗?这是什么镇妖殿才对,不过也是,奴才不阴不阳、心小嘴毒,主子肯定更这样,要不说什么叫蛇鼠一窝。

陈祥先跪下的,五体投地的跪:“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