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确实没有手下留情, 周稷都有些耳鸣,他去看陈幺,因为丧失了一些感知, 那对深灰的眼眸显得更灰了。

他眼里就没有过光, 他眼里是一场深夜隆冬永不落幕的雪, 锋利的下颌,挺拔的鼻梁, 年轻男生拥有着一张相当冰冷、禁欲的脸, 他很少笑,笑起来就有点生涩:“小少爷。”

难以掩饰的病态在他那张可以称得上阴翳苍白的脸上攀爬蔓延, 逐渐蚕食他们之间的每一寸空气, “我磕头的时候可以亲吻你的脚吗?”

从脚尖开始亲吻,冰凉的唇瓣会滑过小少爷每一寸肌肤,小少爷可能会愤怒、也可能会哭。

更可能会扇着他的脸, 叫着让他滚, 然后情不自禁地靠得更近。

陈幺是有点怕周稷的, 他觉得周稷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但周稷实在太贱了,他都想不到周稷不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