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伸手搂着他的脖子, 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老公,你要当爸爸了, 你高兴吗?”
程隽礼把娇妻揉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声音还透着几许哽咽, “我非常高兴。”
姜枝糯声糯气地说, “我还觉得和做梦一样, 不行,你得把我再抱紧一点。”
程隽礼没有答应她无理的请求,“不可以, 抱太紧了你和宝宝都难受。”
姜枝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程隽礼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亏你还敢提,下次再这么拿身体当儿戏, 有情况也第一时间跟我说, 我饶不了你。”
病房内温情溶溶。
可远在咖啡馆里相亲的文立就没那么好过了, 难得他遇上一个工作兴趣、求学经历各方面都十分契合的相亲对象, 可老板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让他不得不撤了。
他在程隽礼身边多年,根据董事长说话的语气和速度来区分事件的紧急程度这一项技能已经修炼地出神入化, 从来也没失误过一次。
而今天程隽礼吩咐他的时候, 是从未有过的板正和紧急, 又事关老板的心尖子夫人,文立敏锐地判断出有了大事。
那就算对面坐着的姑娘是天仙下凡,他也只能无情地说一句sorry了。
文立很快带着人去了云月居, 在客厅里等着他们收拾姜枝衣物的时候, 他在垃圾桶里捡到一个纸盒。
他拿起来反复看了看, 是一盒验孕棒没错,但是已经过了保质期。
文立狐疑地用环保袋装了,又带着人回了裕园,交代俞伯摆放好姜枝的行李,再拎起食盒开车到医院。
他到病房不久,黄主任就来查房了,又叮嘱了这对小夫妻一些事。
正当她说到,“这头三个月千万要当心,尤其不能有剧烈的房事。”
用勺子舀着鱼胶汤的姜枝呛住了,程隽礼面不改色地给她拍了拍,“是,我们一定注意。”
姜枝抚着胸口侧头去瞧他,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厚脸皮的?好像昨天做三回的另有其人,这人不要起脸来可真带劲。
而站在一旁的文立表面上风平浪静。
心里却不停地嘀咕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不付费就可以听的吗?
救救我~救救我~
姜枝下午输完液后,黄主任说她可以回家静养,她像得了特赦一般,不用住院真的是太赞了!
她讨厌医院里这股消毒水的味道。
姜枝来到老太太病房里道别,“奶奶,我得先回家了,等过两天身体好了,我再来看您。”
老太太连连摆手,“要你看我干什么?好好在家里养胎比什么都要紧!我等着抱重孙子。”
姜枝满脸惊讶,“您怎么就知道是重孙子?黄主任都不知道,您那眼珠子比B超还灵?”
程隽礼扶着她起身,“行了别贫了,奶奶,我带她回去。”
姜枝离开裕园的时候还是夏末,再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入冬了。
裕园还是老样子,就差在大门上装个紫檀匾额,上书“富丽堂皇”。
她洗完澡靠在床上无聊地翻看着杂志,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好几个月,连平时最爱看的时尚杂志也没兴趣了。
程隽礼换过睡衣躺到了她身边,伸手揽过她,“怎么了还嘟着嘴?想什么告诉老公。”
姜枝伸手摸了摸小腹,“怀孕为什么要这么久呢?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来?”
说她是小孩子真是一点没错。
程隽礼摘下眼镜,他按了按眉骨,“预产期在八月份,用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出生的。”
姜枝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