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他的忍耐力越来越差。
怀里的姜枝也像是觉得靠程隽礼身上比靠座位上更好睡一样,时不时就往他怀里拱一拱,程隽礼低头看着她粉色布丁果冻一样柔软的嘴唇,喉头抑制不住地滚了两滚。
程隽礼抱着她挣扎了半天,到底没有忍住吻了上去。
他先是浅浅亲了一下唇角,再慢慢向唇心挪去,最后挑开她的舌关,发展成一个绵长的热吻。
黎汀用完洗手间走回去,就看见姜枝倒在程隽礼怀中睡得不省人事,而在人前一向冷淡疏离的程董事长,正抱着她亲得色气十足。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来来往往有不少人看见,全都捂着嘴笑笑走开了。
等到空乘提示大家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姜枝才从一个浑浑噩噩的梦中醒过来。
姜枝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罩被取了下来,只是觉得灯光很刺眼,她迷迷瞪瞪地仰头看向上方的程隽礼,“天亮了吗?”
程隽礼被她这副懵懂样逗笑了,他凑到姜枝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是天黑了宝贝。”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还带着清冷的性感。
呜呜呜这谁他妈遭得住?
姜枝瞬间就清醒了。
第一百二十八遍骂自己没出息的一天!!
他们走下舷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夕阳余晖裹挟着湿润的海风吹来阵阵热浪,天空倒垂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暮色暗涌般像从海平面上无声地袭来。
申城已进入初冬时节,三亚却还处在盛夏。
程隽礼不动声色地牵住了姜枝的手,“小心。”
上车的时候姜枝却甩开了他,像在怕什么似的和黎汀上了一辆车,程隽礼看着她如芒在背的身影,无声轻笑。
丁牧影走到他身后说:“你和姜枝还没和好吗?”
程隽礼:“不用管她,她是在害羞。”
(某位不在现场的姜女士:害你个头!)
黎汀对于姜枝的加塞也觉得很惊讶,“你没有和你老公坐同一辆车吗?”
姜枝莫名其妙:“我为什么非得和他坐一辆车?”
黎汀:“就他刚才在飞机上亲你的那副急样子,看起来像等不到回酒店就要把你办了。”
姜枝十八脸懵逼:“他在飞机上亲我了?”
黎汀一副“你不相信我就给你找几个目击证人”的表情,“不止我,她们几个都看见了,不止她们几个,有眼睛的都看见了。”
说着就要揪出几个人来给她描述一遍少儿不宜的画面。
姜枝忙把她的手拉了回来,“指什么指?坐着吧你。”
难怪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程隽礼怀里,敢情他是从来不说半句废话,全都用做的。
三十二岁的老流氓程隽礼!呸!比她大那么多还不正经!
但她好喜欢这个老流氓,睡在他怀里也特别安心。
到酒店时每个人手上都搭了件薄外套,女生们都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赶紧check in 以后换上精心准备的泳装去游泳,只有姜枝他们悠闲地走在最后。
韩叙大手笔地包下了嘉佩乐酒店,给拖家带口的如丁牧影、程隽礼等,订的还是酒店十万一晚的总统套房。
礼宾小姐在门口按照宾客名单发放房卡,姜枝拿到属于她的那张后就进了电梯。
她用房卡开门的时候,程隽礼正站在阳台上接电话,是在和聊一个中德合作的项目。
多亏了那两年在维也纳留学的经历,奥地利的官方语言是德语,姜枝也随大流地学会了说德语。
但程隽礼不仅说的流利正统,还带了几分低沉,不管过去多少年,程隽礼都是她仰慕的程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