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翻了个身,闭目皆是程隽礼身上的沉水香,好闻倒是好闻。
但闻久了容易出事。
姜枝是吃过亏的。
这要追溯到他们的第一次床事。
三年前姜枝过生日,在程家送她的游艇上大开party,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但程隽礼人在东京。
一群人热闹到凌晨三点,姜枝喝多了非要给程隽礼打电话,通话内容她早记不得了。
总之程隽礼从东京赶了回来,姜枝只记得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也是被一股沉水香裹挟着。
那晚的程隽礼也出奇的温柔,像诱哄着她往更深处去摸索,当然姜枝是从来不会客气的。
她的头深埋在他的脖颈处,想努力找到沉木香的源头。
找没找到另当别论,总之是滚了一夜床单,醒来时她腰酸腿软。
程隽礼不愧是大权在握的人,在床上照样是花样百出,完全不管姜枝是不是第一次。
可当姜枝转了个身醒来时,程隽礼正背对着她在系领带,脸上又恢复了招牌式冷漠,一句都没多说就回了东京。
不过才短短几分钟,姜枝就想象不出昨晚他热情的样子了,拔吊无情的老男人。
事后几天,姜枝也联系不上程隽礼,说是东京那边事多,他每天忙得脚都不沾地。
但没多久姜爸爸就出事了。
从搜查到起诉,只用了半个月。
妈妈强行把她推上了去维也纳的飞机,学校房子都是现成的,就是没有给她生活费,但妈妈有她的道理,郑女士是不想她看着爸爸身败名裂。
到维也纳的第一天,她手机就被偷了,她没那个闲钱去买。
直到刷盘子的餐厅发了当月的工资,她才换了个手机,但是国内的手机号已经补办不了了。
姜枝就这样和所有人断了联系。
姜枝又往右翻了个身,背对着程隽礼,听着后面绵长的呼吸,渐渐有了睡意。
但她不敢毫无防备的睡着,身边躺着的,是她正准备退婚的未婚夫。这个关头就不要生出什么故事,或者事故。
假寐了好半天,身旁的程隽礼规规矩矩,她真的想多了。
程先生还是当初那个性冷淡,没有变过。
但等到姜枝彻底放下心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明显感知到了腰际的侵略。?
chapter 7
姜枝蓦地一抖,惊悚地回过头看向程隽礼,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
但他匀称的呼吸骗不了人。
原来只是手搭了过来而已。
她毫不客气地把程隽礼的猪蹄子丢在了一边,顺便照他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才解恨似的裹紧了被子继续大睡其觉。
露出个精致的小脑袋。
听着她的呼吸渐渐舒缓,一直装睡的程隽礼赶紧揉了两下肚子,这小丫头下脚是真的狠。
他拉过姜枝的手轻轻一拽,她整个人就顺势滚到了他怀里,还嘟囔着往他胸口拱了拱。
程隽礼不敢把她抱的太紧,生怕惊醒了她,一双手松松的勾在她的背上。
她香软的身体近在咫尺,程隽礼连半分睡意都没了,凭空生出一种人生至此,忽然就圆满了起来的感觉。
他强抑住心底翻滚涌动的□□,喉结不耐地来回滚动,最后也只是轻吻了一下她的发梢。
程隽礼从不是个重欲的人,对男女之间床上那回事儿也没多大的兴趣,应酬时鲜少会逢场作戏。
实在推脱不过的,他都会拿姜枝出来当借口,说未婚妻爱吃醋。
姜枝在申城是出了名的爱使小性子,哪怕家道中落,但似乎程家这边没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