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聿不料她还得意成这样,当下就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小丁总再次无语,“你什么时候能听明白好赖话?”
等到这两对情侣隆重地进行了今晚的道别仪式之后,卓歆和黎汀打开了云月居的大门,就看见他们情场受挫的好姐妹姜枝蜷缩在沙发上。
就她那双眼睛红的,像刚刚把整栋国金大厦的消费者全屠杀完的死刑犯一样,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卓歆赶紧把手里的打包盒放下,“你这怎么了?没生病吧你?”
姜枝淌眼抹泪的摇了摇头。
黎汀觉得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要离婚的人都这样,总归要伤心两天的。”
“闭嘴吧。”卓歆说。
黎汀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上次他们吵架的时候自己这么说,姜枝还张牙舞爪地反驳她,这一次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忙坐到沙发的一侧仔细端详姜枝,即使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她一张小脸仍旧颠倒众生,淡颜系天花板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黎汀摇了摇她,“给你带挺多好吃的,好歹起来吃一口呗。”
姜枝伸手擦了把眼泪,“带到这会儿才回来!”
卓歆忙道,“是我们的错,快起来吃吧。”
虽然是卓珩三言两语挑拨的她和程隽礼大吵,但姜枝并没有多怪他,就更不会怪到他妹妹卓歆的头上了。
姜枝直起身子,深吸了几口气坐到地毯上,重新绑了头发,“别点头哈腰的,我和程隽礼的事和你们谁都没关系,是我们没缘分。”
黎汀递给她筷子,“你们不会真要离婚吧?祖宗,程老板真的挺冤枉的。”
“怎么你也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姜枝咬了口虾皇饺。
是她平素爱吃的那家店,但今天尝起来却没什么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哭的久了,连带着味觉都不太灵敏了。
“我之前听陈呈说了一点。”黎汀说。
卓歆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陈呈?”
“就是她那个脚踩七八条船也不嫌胯疼的前未婚夫。”姜枝补充道。
黎汀瞪了她一眼,看在她伤心的份上没有和她斗嘴,而是继续解释说,“陈呈说这些年程隽礼也在暗中查访是谁害了姜家,还托了不少关系,你想他要是真知情的话还费这么大的劲干什么呀?有钱没地方花了?”
姜枝原本就十分懊悔的心情愈发沉重,刚才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说了那些话呢?
卓歆糊涂装明白,“程伯伯才是罪魁祸首,和人程隽礼真没关系。”
“你懂什么呀?”黎汀开展全方位地展现她家和程家多年的深交,“我妈说当年何阿姨.....就是你婆婆,和姜书记不清不楚的,程伯伯那些年头上长了片青青草原。”
姜枝把筷子一摔,“你胡说!”
黎汀竖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我没胡说,你现在就可以问你妈。”
姜枝泄愤般吸了一大口青柠汁,以她爹不检点的作派,没准儿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妈妈也许知道的最清楚,但她要真打电话问郑女士才是蠢到家了,无疑又在她伤口上撒遍盐。
姜枝舀了勺海鲜饭,“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件事。”
看她吃得狼吞虎咽,卓歆给她拍了拍背,“对啊都过去了,你也不要为了陈年过往的就迁怒程隽礼,他多冤枉啊他。”
姜枝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他应该不会想理我了。”
卓歆和黎汀互相对望了一眼。
嗯?好像又有大瓜吃了。
黎汀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他为什么不会理你?你把他的集团给卖了?还是放火烧了裕园?”